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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莫家莫恨（第2页）

“好了，今天就到这，哎！

希望大家不要忘记我们莫家昨日的辉煌！

散了吧……”

莫无道挥了挥手，双眼逐渐浑浊起来。

众人喏了一声，逐渐离去，惟独莫天下依旧站在大厅之中，道不出的颓废与凄凉。

他始终不能忘记十几年前的那天，莫恨出生是天生异常是带给家族的震惊，也不能忘记十几年前的那场血流成河的夜晚，更加不能忘记的这十年来的血雨逃亡路。

亲人一个个的离去，偌大的莫家，如今只剩下不到百人的晚生后辈。

他自责过，也后悔过，如果当初自己狠下心来，也许一切就不会发生，当毕竟虎毒不食子！

他欠莫家的太多太多。

“哎——”

浑浊的叹气声打断了莫天下的追忆，看着那渐渐老去的父亲，莫天下却不知道如何应对。

“恨儿依旧如此？”

不甘的反问从莫无道嘴中缓缓吐出。

莫天下点了点头，双膝突然跪地，哽咽着说道“父亲，一切都是孩儿的错！”

莫无道摆摆手，“当初老祖宗亲自出来，下令即使灭族也保全这孩子，必然有原因，你就不要太过自责，倒是你，这十几年来，修为丝毫不见长进，不要为这事而影响了自己，逼近我老了……”

这一刻，莫天下突然感觉到，刚才那位神采熠熠的老人，此刻竟如此的苍老不堪……夜色渐浓，莫恨慢慢推开木门，悄无声息的摸了进去，然而就在这时，一盏油灯突然亮起，莫恨不由一愣，抬头看见父亲坐在桌旁，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坐！”

莫天下指了指身边的椅子，温柔的说道。

父子二人相对而坐，均没有开口说话，一只飞蛾围着灯火，扑哧扑哧的飞着，一头扎进火焰之中，噼啪一声，屋里顿时弥漫着一丝焦臭之味。

“父亲……”

“这些年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过来的”

不等莫恨开口，莫天下怜爱地抢先说道，“你娘死得早，这些年我也忙于家族事务，对你倒是少了些关爱，真是苦了你这孩子了！”

莫恨没有说话，回想起那也，那位漂亮温柔的女人，在自己面前香消玉殒，心中不由悲伤起来。

“那些年，到底是谁与我们莫家有如此的深仇大恨，竟要赶尽杀绝！”

莫恨悲愤地说道。

莫天下摇了摇头，如果将真相说出来，只怕着孩子将背负一生的愧责，这不是他能承受的。

“这事你无须过问，仇是要报的，因为我们还活着！”

莫恨点了点头，眼中露出坚毅之色，但片刻之间，却转化为浓浓的悲伤……莫天下明显注意到了这个儿子感情的变化，眼中露出关爱之色说道，“这事我从你爷爷那里讨来的百年血参，你拿去吧！”

莫天下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颜色艳丽的锦盒，递于莫恨面前。

莫恨摇了摇头，心灰意冷地说道，“父亲，还是还予族中吧，这些年，像这类珍贵药材我倒是吃了不少，但您也知道没用的！”

莫天下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却依旧停在半空之中。

莫恨一阵无奈，双手接过，开口说道，“父亲，我想明日出去游历一番，顺便看看能不能寻得什么奇人异士。”

对于莫恨这一想法，莫天下并不感到诧异，这么多年，遭尽同辈的白眼，换成自己恐怕早有寻死之心了，没想到自己的孩子居然挺过来了，而且还从未放弃。

“也好，出去散散心终归是件好事，只是年底须赶回来！”

夜已深，在那幢小木屋里，两个男人一夜辗转，努力地想将自己融入这黑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