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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津辞端了早餐进来,放在边月的身边,摸她的头发,问她怎么了,看起来不开心。
边月放下手机,一声不吭的凑近沈津辞,抱住他的腰身。
沈津辞察觉边月的情绪低落,于是弯下腰,轻拍她的背:“怎么了?是谁惹我们边月不开心了?”
边月闻着沈津辞身上叫人安心的冷香气味,用力摇了摇头,片刻后,她的情绪终于调整好,才轻声道:“斯珩,今天是我父母的忌日,你能陪我去看看他们吗?”
沈津辞深感歉意。
“抱歉,月月”
沈津辞没说下去,他在边月面前蹲下,抬眸看她:“边家对外发布的忌日并非今天,我没有深究。”
“那时候,我父母出事,边家那些人想要先清算遗产,再公布我父母的死讯,所以对外公布的时间其实不是我父母的忌日,而是头七。”
边月的眼圈泛红,声音也嘶哑:“我那时候实在是太没用,我保护不好我父母留给我的东西,也保护不好他们体面地走完人生最后一程。”
边月的眼泪落下,沈津辞抬手,耐心的一点点擦干净。
他声音愈发的轻柔,缓缓道:“月月,这不是你的错,你那时候很小,能够照顾好自己,并且将自己养的这么好,爸爸妈妈一定会替你开心。”
边月闻言,不确定的看着沈津辞,眼中有触动:“真真的吗?”
“真的,我们月月是全世界最棒的小姑娘。”
沈津辞捧着她的脸,柔声道:“我陪着月月去看看爸爸妈妈,好不好?”
边月破涕为笑,“你的语气真像在哄孩子。”
沈津辞眼角弧度柔和,他看着边月,轻声说:“没关系,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边家父母的墓地,在香江坟场。
一线之隔,一边是坟场,一边是热闹的市区。
深色的墓碑高耸,边月将鲜花和祭品放在墓前,跪着擦拭墓碑上的灰尘。
上面写着边楷和毕雅娴,是边月父母的名讳。
沈津辞替边月打伞,黑色的伞将二人笼罩在里面。
天空中飘洒着蒙蒙细雨,周围的一切都好似笼罩雾气,远处传来袅袅钟声,教堂的祈祷早餐会正在召开,有模糊不清的唱诗声远远传来。
“爸,妈,我带着津辞来看你们了,我结婚了,嫁了一个我很喜欢的人。”
边月的声音在这一切模糊不清的景象中,是唯一真切的,能够传进沈津辞耳中的。
她的声音那么轻那么温柔,叫人心碎。
“你们在天堂上,过的好吗?”
边月的眼圈通红,却还勉强扯出笑容,她说:“爸妈,你们放心,我已经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当年所有参与对我们家的绞杀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他们,绝对不会。”
“这些年,我不知内情,我竟天真的以为李家同我们交好,今后不会了,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边月说这些话时,冷静决然。
沈津辞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纤细脆弱的身影,心疼的情绪在心中弥漫。
他的边月一路跌跌撞撞,也不知是吃了多少苦,才出现在他的面前。
沈津是歉疚自己从前太过自以为是,竟放任边月在李家生活。
他是那么的希望边月能够快乐,哪怕代价是难以估量的程度,也在所不惜
风骋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李听墨面色冷峻的走进办公室,便看见李斯珩正在叠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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