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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煦终究还是向老爷子低下了头。
这一切威慑力的来源,还是因为朱瞻塙的死亡。
朱瞻塙可是老爷子登基以来第一个被毒杀的王爷,虽是个郡王,却也是老爷子的亲孙子。
这一举动不仅震住了朱高煦,也让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个道理:一旦触动了老爷子的底线,即便是自家亲人也难逃一劫。
接下来的两天里,朝廷上发生了不少变动。
老爷子以身体不适为借口,这段时间不再出席早朝。
太子朱高炽重掌监国大权,所有政务全都由他一人决断。
之后一段时间,朱棣就像人间蒸发般消失了,宫中传言,自从痛下杀手杀死自己的孙子后,朱棣便一直在宫中养病,既不见大臣,也不出乾清宫。
外界无人知晓这位大明皇帝此刻在寝宫中究竟在做些什么。
在京杭运河上,一艘豪华巨大的船只行驶着。
朱棣身穿常服,在船舱内与打扮得像个富贵人家子弟的朱瞻墉对弈。
他们身边站着樊忠这样的亲卫将军以及云氏兄弟等人。
云氏兄弟如同雕像一般静静地立于朱瞻墉身后。
樊忠满面笑容地看着朱棣和朱瞻墉的棋局。
朱棣放下一枚白子,笑着说:“小子,你输啦!”
这一手,直接吃掉了棋盘上一大片黑子。
朱瞻墉把手中的黑子往棋盘上一扔,满脸怨气地说:“不下了,不下了,连下十盘都没赢过,真是憋屈!”
朱棣放声大笑:“你这棋艺还敢跟我这个爷爷较量呢?当年我跟徐达将军对弈,可是连败了一整年,但是我爷爷我是越挫越勇,最后还不是打败了徐达将军。”
樊忠附和道:“老爷您的棋艺确实厉害。”
朱瞻墉哼了一声:“我就不擅长下围棋,有种咱们换象棋来。”
朱棣笑着回道:“你这急性子,不论下什么棋都赢不了你爷爷我。”
朱棣没了下棋的心思,看向窗外的江面问道:“我们现在到哪儿了?”
朱瞻墉思索片刻答道:“差不多快到济南府了。”
听到“济南府”
三个字,朱棣的眉头不由得微微皱了起来,似乎想起了某些不愉快的记忆。
樊忠好似察觉到了朱棣的想法,劝慰道:“老爷,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何必再去想它呢?”
朱棣轻轻叹了口气:“事隔多年,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朱瞻墉疑惑地问:“老爷子,您来到济南府想起了什么人吗?”
朱棣摇摇头:“那个人早已入土为安,想起他只是觉得此人实在有些可惜。”
朱瞻墉看向樊忠追问:“那个人是谁?”
樊忠并未回答,只是淡淡地说:“都是陈年旧事了,提他作甚。”
朱瞻墉见朱棣和樊忠都不愿提及此事,便没再继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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