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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
他们两家在各自的商业领域内占山为王,并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
庄洲厌恶这人,纯粹是看不上他行事狠辣,不留余地。
不过眼下涂盛北摆出这副架势来,难道说涂家瞄上了什么跟庄氏有关的生意
庄洲淡淡一笑,“庄某是个粗人,看见有才有貌的人,自然欣赏的不得了。
不像涂总,自己就生得才貌双全,当然不用羡慕别人了。”
他故意把才貌双全几个字咬得极重,果然涂盛北的脸色立刻就阴沉了下来。
涂家做的是化工生意,涂盛北刚刚接管涂氏的时候,有一次接待部里的领导,被一个不怀好意的老头子夸赞才貌双全,并隐晦地提出了若干要求,虽然最后没有闹出让涂氏丢脸的丑闻,并且几年之后涂盛北就整垮了这个老头子,但这段轶闻在滨海市的这个小圈子里被人暗中提起的时候,大家还是存了看涂家笑话的心思。
只不过涂盛北今非昔比,已经没人敢当着他的面提起这件事了。
庄洲不是一个爱戳人痛脚的人,但涂盛北凭着自己的一点儿猜测就想威胁他,也未免太拿自己当盘菜了。
涂盛北收起了先前虚假的客套,冷着脸看着庄洲,“听说庄氏也打算竞标城南那块地皮。
这就巧了,我也打算把那块地拍下来呢。
咱们两家这么些年都是各自为政,这下总算有点儿交集了。”
庄洲心头恍然,难怪涂盛北今天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原来是下战书来了。
庄洲懒得跟他虚情假意地打嘴仗,丢下一句“拭目以待”
便转身离开了滨海展馆。
涂盛北神情平淡,嘴角却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和庄洲年岁相当,都是年纪轻轻就接管了家族掌舵人的职位,免不了时常被人拿出来比较。
虽然没人敢当着他的面儿说他不如庄洲,但庄洲行事稳重、有决断的名声他亦有所耳闻,心中自然会有些忿忿之意。
涂盛北目送他离开,心里重新琢磨起了城南的那块地皮。
庄洲在各场馆之间转着看了看,又回到了滨海市的展馆。
在看过了那副过年之后,无论再看什么作品,总觉得少了两三分的活气。
就好像绢花和鲜花放在一起,外形再相像也没有大自然所赋予的神韵。
庄洲在过年这副画前站了许久才想起看看挂在画旁边的作者铭牌,谁知一眼看过去,竟然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庄洲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当然知道凌冬至有参赛作品,也知道他的作品会挂在这个展馆,但是就这么冷不防地揭开真相,他还是有种被电了一下的感觉。
铭牌上附有一张凌冬至的近照,背景是画室的一角。
凌冬至手里还托着颜料盘,侧身对着镜头,脸上微微带着几分意外的表情,像是无意间发现自己正在被人拍照。
他身上套着一件围裙似的褂子,沾满颜料,看上去有点儿邋遢。
然而这一切丝毫无损他的魅力。
庄洲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凌冬至并不仅仅是一个漂亮的男孩。
甚至,外表于他的吸引力而言,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个因素。
才华横溢。
才貌双全。
他喜欢的人竟然如此优秀。
庄洲心中油然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骄傲。
随之而生的,是一丝莫名的不安,这样出色的一个男人,他要怎么努力才能够赢得他的关注
庄洲心中骤然间涌起一种极急迫的念头,想要马上就见到他。
他甚至等不及走出展馆,就拿出手机调出凌冬至的号码拨了过去。
铃声响过两遍,电话接了起来,电波的另一端传来凌冬至清朗如少年的声音,“庄洲”
庄洲深深吸了一口气,“你在哪儿”
“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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