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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大部分男人都碰到过。
虽然照顾自己洗澡换衣服听起来有那么一点点暧昧的意向,但真要说人家对自己就怎么样似乎也有点儿证据不足的感觉。
凌冬至很怕自己会有一天,再次听到一句“是你自作多情,其实对方并没那种意思”
这样的话。
当年的涂小北就曾经对他说过,“凌冬至,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自作多情也要有个限度吧。
人家对你明明没那意思,只是不想伤你面子,跟你不好说的太直白。
你也不能这样利用别人的善良啊。”
涂小北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十分不屑的神情,站在他面前的姿态活像在打发乞丐。
凌冬至那个时候已经知道了涂郑两家是世交,两家的孩子都是一起长大的,关系相当不错。
他也知道时常出现在郑辞身边的这个大男孩一直不喜欢自己,但他并没太往心里去。
他又不是钞票,哪有可能人见人爱呢。
但是直到那一刻,他才清清楚楚地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无法掩饰的恨意。
凌冬至那个时候整个人都懵了,恍恍惚惚地对自己说既然涂小北这么了解郑辞,那或许他说的是真的
当然,随着时间的流逝,凌冬至慢慢也想明白了。
之所以涂小北的几句话就能挑的他心神大乱,说到底还是因为郑辞从来没有给过他足够的信任感。
心动之余,他最深的感触反而是不安。
思前想后,患得患失。
所以在郑辞和涂小北离开之后,凌冬至就对自己这段经历做了深刻的反省,并对自己今后的人生道路重新做了规划。
而在这个规划里,至少三十岁之前他是不打算考虑感情或者婚姻家庭这一类的问题的。
生活里多一个人就会多出很多不确定的因素,这一点凌冬至已经在郑辞身上得到了最好的证明,他并不希望再在自己的生活里导入这种安全隐患。
说白了,凌冬至骨子里就是一个关起门来画画、读书、研究学问的刻板书生,他并不希望自己的生活里发生什么掌控不了的变化。
凌冬至不想让庄洲觉得自己是在跟他玩弄欲拒还迎这一类的把戏,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何况,就算他说得清楚,庄洲就一定会明白、会理解吗他真的有资格要求别人来理解他迁就他吗
他凭什么呢
一霎间的急迫过后,凌冬至甚至是有些灰心的。
“没什么可说的。”
凌冬至的神色慢慢地恢复成了一贯的淡漠,“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庄洲不明白他的情绪为什么突然间就低落了下去,但身为一个成功商人的直觉却告诉他,如果他这会儿顺着凌冬至的态度轻描淡写地把这一章揭过去,他那和凌冬至的关系不但不会如他所愿的进一步,说不定反而会倒退回去。
庄洲伸手将他拉进自己怀里,冬至正在走神,还没反应过来,下巴已经磕在了他的肩膀上。
庄洲对这样的高度感觉满意,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冬至,其实看着你一脸别扭的样子,我觉得我忽然就有些了解你了。”
正要挣扎的凌冬至被“了解”
两个字镇住,手脚的动作慢了一拍,又被庄洲拽了回去,就听头顶上一把魅惑人心的好嗓音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低声说道“我把你带回来,是因为你昨晚那样的情况,最好有人能留在身边照顾你。
我想对你好,自然不会借着这件事勉强你给我一个交代咱俩又不是娘儿们,在一起过一夜又有什么可交待的嗯”
庄洲吻了吻他的额头,“冬至,过日子不需要那么多借口。
不论是给别人的,还是给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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