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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的钥匙就放在办公桌上,中间她出去了一下,我就拿手机把那几把大的钥匙都拍了下来。”
“那只狗也是你毒死的吧?”
“对,我之前去过她家附近,隔着几十米就在那里汪汪大叫,真是吵死人了!”
“那把杀死桑芝兰的凶器你藏哪里了?”
“没藏哪里,从她家出来过河的时候,我就顺手丢河里了。”
听到这句话,许长生向旁边的章睿明使了个眼色,章睿明会意地出去安排人打捞凶器去了。
在攻克了姜利民的心理防线后,他后面的交代非常爽快,真像竹筒子倒豆,一股脑地都出来了。
许长生最后只剩一个关于姜利民杀害桑芝兰的动机还有点不解。
“你憎恨你的父亲我还能理解,毕竟是他造成了你们家庭遭遇这种困境,是他给你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杀害桑芝兰,她可从小就对你这么好,就算知道了你残忍虐待小猫的事情,她内心很讨厌很痛苦,她也从来没有把你做的事捅出去。”
“哎。
。
。
。
。
。”
,姜利民长长的一声叹息。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快三十了,还一个人单身吗?难道就没有别的女孩子喜欢我吗?难道就没人给我介绍过对象吗?都有,可是每次我跟别的女孩子相处一段时间就分手了,我发现我心里装的一直是她!”
“但她最开始喜欢的就是于洪波,而且跟于洪波结婚也好几年了啊!”
许长生不解地问。
“你说的不对,桑芝兰其实喜欢的是我,只是因为当时我家条件不好,她才被逼着嫁给于洪波的。
你看我长的比于洪波好看,我的学习成绩也比他好,学校里的老师没有一个不夸我的,桑芝兰怎么可能不喜欢我?我不是跟你讲过吗,她亲过我,她也抱过我,只要我说喜欢她,她就会嫁给我的!”
说到和桑芝兰的感情问题,姜利民情绪明显激动起来了,幸好许长生已经做过准备,他猜测这应该是姜利民的另一种人格开始在起作用了。
跟桑芝兰父亲谈过,也看过以前的他们三个人的照片后,许长生觉得桑芝兰应该从来没有亲过姜利民,也没有抱过他,这一切都是姜利民的幻想,是他另一人格中妄想症的体现。
“那既然你喜欢她,你又认为她喜欢你,最后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变了,她跟以前不一样了!”
姜利民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恨恨地说道,“她说她们厂里现在经营不好,资金链要断裂了,求我帮他找找周诚良,让他爸给他们厂里贷个一千万,我都答应她了。
可是她连让我抱一下都不肯,那里又没有别人看见。
我说喜欢她,这么多年都在想着她,现在于洪波厂子搞不下去了,他经济上不行了,而我现在是厂办副主任,基层锻炼后到总部是要去重点培养做领导的,叫她跟于洪波离婚嫁给我,我不在乎她结过婚的,我会让她一辈子幸福的。
但她居然骗我说她喜欢的一直是于洪波,叫我不要胡思乱想了。
这怎么可能,这二十多年来我一直在等她,她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就想打发我了吗?”
姜利民越说越激动,满脸通红,表情也变得越来越可怕。
许长生明白了,这就是由爱生恨的一个极端案例,姜利民因为心理上的问题没有疏导好,最后做出了最不理智的行为。
“其实你自己也知道桑芝兰并不爱你,只是你不愿意承认罢了。”
许长生淡淡地说道。
“你为什么这么说?”
姜利民有气无力地问,刚才的激动情绪又消退了。
“你书架上的那些书告诉我的,你自己也在努力寻找答案,但你却没有找到答案。”
听到这句话,姜利民默默地低下了头,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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