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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地方能赚钱不假,但要是没足够的本,就自己手头这点本钱,砸下去恐怕都听不见一个响。
孟半烟心中如何想的也就如何跟阿柒说了,听得阿柒连连点头,“姑娘莫急,我方才说了那么多心里也是这般琢磨的,只是有些话说不出来,现在听您这么一说就都明白了。”
“我不急,我那边还有一桩婚事等着我去应付呢。
我是怕你着急,之前说好了要做生意要开铺子,才让你跋山涉水替我来了京城,现在又说买卖不一定能做,不跟你说清楚仿佛是我在哄骗你。”
孟半烟带了不少人来京城,奴仆们自不必说,不管自己是独自过活还是嫁人,总少不了他们的去处。
表哥王苍每年的年俸都是讲定了的,自己不生病他全年闲着最好不过。
腾出的时间不管是出去行医,还是想法子找个地方让他坐诊都不难。
谢锋那里,家里上下人也不少,不做买卖在家里养个账房一年几十两银子是贵了些,但也不是不行。
算来算去,只有阿柒这里自己没想好该怎么安排。
银钱不是问题,可阿柒抛家舍业跟自己走这一趟,自然也不是单纯为了银子。
自己得想法子,给她一个好前程。
“姑娘,才说让你别急,你怎么又操心起来。”
阿柒对此却半点不担心,“您还是赶紧睡吧,等明天进了城,就都明白了。”
阿柒知道孟半烟是个操心的命,这会儿说什么安抚她也不会放心的。
干脆哄着她先睡,等真正在京城安顿下来了,再来想这些事也不迟。
在船上飘了大半月,好不容易脚踏实地睡一觉,偏偏做梦又梦见回了水上。
摇摇晃晃大半夜醒来时头都是晕的,竟然比真在船上还难受些,一行人第二天一起起来都不愿在驿馆久待,只想赶紧京城真正安顿下来才好。
在驿站吃过早饭众人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继续赶路,昨天说的什么要在驿站多休息几天的话,这会儿已经没人提了。
孟半烟听着马车外的熙攘声到了京城,撩开车帘往外看,巍峨的城门让她仰头看了良久。
进城门的时候光线一暗,感觉又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亮起来。
孟半烟回头去看城门,门洞那边的光亮投过来只剩下一小半,她心里便不免有些感叹,这京城是真比潭州壮观威严太多了。
“姑娘日后习惯就好了,京城就是这样,什么都大,连街面上卖的包子馒头都老大一个。
我刚到的那几天也不习惯,现在吃惯了也就好了。”
马车外熙熙攘攘,是跟潭城县决然不同的另一种热闹。
不光是人更多衣裳更鲜亮首饰更名贵,而是人人脸上的那种神情,一种不可明说的意气风发,几乎把欲望明晃晃写在脸上。
一行人从南门进城,走过最热闹最繁杂的几个坊巷,在前面带路的马车也不停,还是阿柒骑着马赶上前去拦住领头的马车,众人才靠边找了个空地儿停下来。
“怎么了?再往前就到家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孟海平揣着明白装糊涂,摆出一副关心着急的样子从马车上下来,快步朝孟半烟的马车过来。
“爹,我们爷俩这一路相处得不错,怎么就差最后一哆嗦了,您还跟我玩这种小把戏,可不像您。”
孟半烟也从马车上下来,头上没戴帷帽,落落大方的打扮和头上的金簪步摇又分出她和阿柒的区别。
这么一个未嫁的容貌姣好的女子站在大街上,难免有人回头驻足,里面恰好就有个认识孟海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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