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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又说,不慌,他认识个发放天使基金的老哥,能给三个,个,也就是万的意思。
不过只能用于杠杆扑克,把本钱赢回来,王导冲又信了,越猜越上头……
三小时后,王导冲看到自己手机上的警告短信,才知道杠杆的恐怖……已欠了几十个。
导冲条件艰苦,两三个对他家来说,都是一笔巨款,欠了几十个,唰唰的红票子,从眼前飞走,他一辈子可能都攒不下……听到舍友带高炮们围堵且骂他“没钱还玩”
“水平不行”
后,王导冲感觉自己对不起父母,对不起两个懂事的弟弟,更对不起自己的未来,直接晕了过去。
转醒就来到阴阳界。
手机电量不足20%……不知道阴阳界有没有给手机充电的地方?
山坳里似乎什么乐器在演奏,又像是人声,渐渐近了:“漫漫长路远,冷冷幽梦清,雪里一片清静……”
这声音很好听,想来是个自信的帅哔在唱歌,他一定可以帮王导冲。
爬上矮石远眺,见田垄上落满雪,一提着灯笼的人正踏雪而行,雪很厚,他在雪窝里趔趄着,头上的黑色折角巾很高,两条带子在后脑飘荡,黑色的披风显得笨重而累赘,灯笼也骨碌的落到雪堆里灭了火。
醒目的是,他穿着一件明朝书生的黑边棉青袍。
“喂!”
王导冲跳起来喊。
那书生顿住了:“谁叫我!”
“这是哪啊?”
王导冲扯开嗓子喊。
那书生看见王导冲,微微振一振袍袖,整理了下衣冠,挺直身姿,不疾不徐踏着唱戏般的步子飘来。
看到书生的帅脸,这不就那谁嘛!王导冲惊了:“你是能把死人气笑的丁蟹!还是大侠楚留香?”
书生不解:“想来,足下认错人了。
小生并非丁蟹,也不是大侠,乃是万历三十八年犼县的新进秀才,姓丁,单名一个蚓字。
寒窗苦读七载,屡考不中,说来惭愧。”
王导冲害怕的问:“那么你知不知道丁蟹报仇,点到为止,丁蟹报恩,家破人亡这句话?”
王导冲之所以害怕丁蟹,是因为眼前的秀才丁蚓,长得和丁蟹一模一样。
丁蟹是不少人小时候的噩梦,在大时代里,丁蟹非但命硬,还能把老友满门欺尽,把自己的五个亲儿子一个个扔下楼去,对于敌手,倒能手下留情,自己有一套荒诞不经的判断是非标准,是个把死人气活,活人气笑的狠角色。
王导冲遇见他,只怕打也打不过,道理也说不清。
书生哈哈笑了:“有这等怪人?还跟我长得一样?稀奇稀奇!”
看来不是丁蟹,王导冲松一口气:“老哥,我身上一分钱也没了,又冷又饿,能不能给我团个饭?最好再来他个三五瓶啤酒,手机充满电我就走。”
书生丁蚓对自己的理解能力一向很自信:“足下身无分文,饥寒交迫,欲到弊处寻些饭菜,趁此雪寒漫天,豪饮热酒,住上一宿。
待雪止风停,上路启程。
然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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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导冲:“差不多就这意思,老哥果然是人才!说话又好听,唔哟!”
丁蚓满意的笑了,二人一前一后,穿过阴阳界门楼,向右转,看到一座典型的明朝建筑院落,黑瓦土砖,重重叠叠的小屋,堆砌成聚落,狭窄的小巷子精妙的延伸出来,角门里闪烁的各色灯火把寒气照得如同鬼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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