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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愧疚,这种感觉是她对陆京墨的愧疚,是白玄蝉在为自己对陆京墨所做的一切隐瞒而产生了极大的愧疚感,从头到尾她都在骗他,或许陆京墨不知道,又或许他明知是场骗局也心甘情愿地跳进去。
前者,那么他至少是完全幸福的,倘若是后者,那么他每天都在清醒着沉沦,在欺骗与自我欺骗中痛苦地挣扎。
“对不起。”
她说得极轻,手终于是搭上了他的肩膀紧紧抱住。
边走边聊被甩在后头的西拾进屋时恰好撞见两个旁若无人的壁人,面无表情扫了一眼之后慢悠悠往里走,往暂住那处走去时看到宋初沁正站在房门外等着里头收拾好,看见她突然想起来早上自己光顾着和人聊天把她给忘记了。
“宋小姐,搬着呢,辛苦。”
“陆先生,不辛苦。”
宋初沁挂着笑维持着坦然启唇反讽道,“反倒是陆先生,您整日忙里忙外的,可千万要注意身体。”
“哪儿的话,我身体好着呢,再多忙一个宋小姐也轻而易举。”
说话间他上前一步将宋初沁抵在墙边,周围佣人见状纷纷习以为常地低下了头,西拾微微颔首弓着身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乖乖的,懂吗?”
“我能不能懂事儿,还得看陆先生能不能懂事儿。”
随即宋初沁抬手环抱住他的脖子,不甘示弱地在他耳边低语道,“上个月,您和夫人在后院荷花池旁的事儿——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
“乖乖的,懂吗?”
话落宋初沁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脸。
当白玄蝉得知此事在晚餐后,陆京墨心血来潮亲自带着陆观散步,按理来说白玄蝉应该是陪着的,但被西拾主动递来的一盘餐后水果拦住了,她找了个借口让陆京墨自己带孩子,对此陆京墨并没有太多话,抱着陆观就走了。
听完西拾言简意赅的叙述,白玄蝉面不改色折了一枝垂在树梢头的合欢掐在手中细细欣赏,还颇有闲情逸致地问他这花好不好看,后者烦躁地推开她掐花的手,习惯性地拿出烟盒想要点根烟。
“慌什么。”
白玄蝉将花抛到泥泞中捏了捏指尖,轻描淡写地扫了眼被污泥浸染的合欢花转头瞥向他,淡然道,“以不变,应万变。
那个女人不是叫你乖乖的么,那你就听她的话乖乖的,反正东窗事发,死的也不止你一个,还有我陪你呢。”
打火机蓝紫色的火苗擦亮,点燃的烟头在夜色中猩红闪烁,白玄蝉抬手捏住那根烟从他的唇上抽离,夹着烟衔在自己嘴边深吸了口,浓浊的雾气从她嘴角泄出,无风,烟雾袅袅蔓延开来逐渐消散在空气中。
【南楼花信:忙完了。
】
信息在入睡前传送到手机里,抱着枕头辗转难眠的西拾听见动静睁开眼,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正亮着,拿起一看竟是慕花信来的信息,换算时差她那里应该是下午两点左右,按理来说这时候才刚开始忙吧。
【不可:做什么去了?忙这么久。
】
【南楼花信:小小的搬了个家。
】
【不可:换房子不早说,其实我在你学校附近有套公寓,可以给你住。
】
【南楼花信:不是这种搬家,我换了个国家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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