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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秀才考核分六等,一等为廪膳生员,二等为增广生……
廪生和增生在外府州县学有定额,都是从四十人递减,府学四十人,州学三十人,县学二十人。
而科试则是选取可以参加乡试的县学府学生员,在大兴朝,科试考中一、二等,方有资格参加乡试。
所以禀生已是优秀至极。
一听到云阳府学廪生,张廷和便知道这个政绩他是抢不过来了,他可不敢跟上司抢。
只是欧阳闻这个名字,张廷和略有耳闻。
好像是前几年云阳府出的神童,是府城中人,九岁于参加县试取得前十,十二考中府案首,十四岁在取得丁丑年院试第一名,被云阳府学破格录入。
要知道大兴朝府学县学按规定只招收十五岁以上的秀才,如此破格,已是少见。
“学生正是丁丑年云阳府院案首,欧阳闻。”
欧阳闻回答道,虽然故作老成,但语气中还是带着几分少年的雀跃。
“欧阳吾侄?”
“欧阳表兄!”
听着少年说出自己的名字,黄归鹤和黄修文的面上俱是喜意。
紧接着欧阳闻一愣,望向不远处的黄归鹤,仔细辨别过后才满目歉然,连忙起身对着黄归鹤行过一礼。
“可是表叔公?是东甫不对,东甫于昨日才带着诸同窗回桐乡,竟然没能去拜访表叔公,亦没能认出表叔公。”
东甫是欧阳闻的恩师为他取的字。
本来按周礼男子应是二十加冠才取字,但复姓不便日常交流,他的恩师对欧阳闻又颇为赞赏,便提前为他取字。
黄归鹤对这个大房老大家中的表侄孙也甚是喜爱,年纪轻轻便考中院案首,哪里舍得斥责。
“一别五年,东甫当时还小,认不出来情有可原,何况要不是东甫报出姓名经历,我亦不曾认出来,面前之人原来是表侄孙。”
黄归鹤打趣道。
亭台中。
黄修文连忙对魏平安二人炫耀。
“这是我表兄,欧阳闻,是三年前云阳府丁丑年院试的院案首!
也是前年戊寅年科试中的一等,要不是因为年岁太小,要压一段时间,早就去参加去年己卯年的乡试了。”
黄修文说道。
“就是可惜我当年年纪小,记不清楚表兄的相貌,导致现在竟然没能认出来。”
语气中满是对欧阳闻的钦佩之意,他可是从小听着欧阳表兄的事迹长大。
只可惜他们之间已经多年未见,当时黄修文年岁又小,不记事,早已忘却了欧阳表兄的面容。
“修文兄,这位欧阳兄是你姑母的孩子,还是令堂的侄子?”
魏平安好奇地问道。
所谓从男者为堂亲,从女者为表亲。
既然黄修文称欧阳闻为表兄,想来应该是他姑母或是他娘娘家的孩子吧。
黄修文摇头,说道:“不是,这是我大伯母的侄子。”
“黄家有两房,大房是我的大伯父和二伯父这一脉,二房是我祖父这一脉,而欧阳表兄是大伯母的侄子,只是我们两房亲如一家,欧阳闻也算是我的表兄。”
魏平安听着在心底吐槽。
那难怪你当然认不出来,这都搁多少辈了。
古代的宗族观念真就这么离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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