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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这般提防,我没有撒谎。”
“谁知道呢?”
“你…!”
沈景漓见两人剑拔弩张,连忙缓和气氛:“小桔子,我信你哈,松竹并没有怀疑的意思,只是职业病犯了。”
沈景漓在松竹耳侧小声道:“这个小孩很敏感,不要表现的太明显,暗中观察堤防即可。”
丁愿吉带着沈景漓与松竹来到李府,丁愿吉推开木门。
偌大的客厅用麻布铺地,中间挂起帘子,男女各一边,村民们躺在地上,个个眼窝凹陷,眼底乌青,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看到门口有动静,正齐刷刷得望向来人。
“小吉,他们是谁?”
一声脆弱的女音响起。
丁愿吉赶忙上前搀扶这位面容憔悴的有孕妇人,“干娘,您还是躺着吧。”
周玉芝已有五个月身孕,丁愿吉但凡看见她起身,都会无比紧张。
丁愿吉看向沈景漓,向周云芝说明来意,“他懂一些医术,或许能帮我们。”
周玉芝摇了摇头,眼神如枯草般无助:“这分明就是个小娃娃,快些送出村吧,免得被传染了,出去千万别惊动那群官兵,不然就别想走了。”
一听到来人会医术,有村民们欲势起身,往沈景漓处走来。
个别严重的村民由于体力不支的原因,只能借力于手臂,向沈景漓的方向慢慢蠕动。
“大夫,您帮我看看吧。”
“神仙…救救我…”
“好难受,大夫还是先帮我瞧瞧吧!”
“求求你,救救我,我还不想死。”
……
松竹见状立刻挡在沈景漓面前,此时不远处有醇厚的声音响起:“别嚷嚷了,想把官兵引来吗?”
村民们相继闭嘴不言…
朝声音的源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老者摸着胡须徐徐走来,“小娃娃,你会医术?”
“为什么帮我们?为什么来这里?”
自从得了瘟疫,官府放任不管,对村民的死活不闻不问,也不许大夫前来医治,这个小娃娃贸然前来救治,是要跟官府作对?
“医者父母心,所以前来。”
老者摇头一笑:“老朽不信,有人会冒死跟朝廷作对,小娃娃,你可想清楚了?这不是简单的救死扶伤,你这是摆明了与官府作对。”
“医治好你们,官府应该会大力嘉奖我才是。”
老者光叹息不言语…
官府无非是怕瘟疫传染给外头的人,定是这瘟疫治疗起来非同小可,他们不想出钱出力,想让染瘟疫的村民自生自灭。
如果这位小公子把大家治好,这不是在打当官人的脸吗?
不被处死就不错了,还想要赏赐。
“想必您就是村长吧,村民们这么痛苦,您心中不忍吧,何不让我试试。”
村长李兴昌迟疑了片刻,低头看着村民们渴望又无助的眼神,为之动容。
“小公子想好就行,劳烦公子了,若是不能治愈,减轻些苦楚也是好的。”
沈景漓率先朝丁愿吉的干娘走去,她怀孕已有五月有余,面色如此憔悴,怕是凶多吉少。
蹲下为妇人把脉,眼底闪过一抹讶异,转瞬即逝:“小吉,把治疗瘟疫方子记下来,甘草五钱,黄芩一钱,芍药一钱,桔梗二钱,知母一钱,射干一钱。”
“煎八分,午后温服,男女都是一样的剂量。”
扭头看向村长:“可有银针?村民们气血虚,我可帮他们针灸,活络筋骨。”
村长连忙点头:“有…有有,老朽这就去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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