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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江闻洲之前都跟她讲过,如果是因为这些让他跟她道歉,那她现在只会觉得荒唐,她还未到如此不会明辨是非的地步。
她在意的是其他地方。
“所以你从始至终都是因为愧疚才会对我这么好吗?”
黎衾的语气很冷静,心里却已是又酸又胀的五味杂陈,注视着他。
“是还是不是?”
一句话轻飘飘在病房里萦绕了一圈,半晌,才有了回响。
“一开始是,后来……”
明明只有一句话,说出来却好像千斤一般沉重。
他知道如何在谈判桌上据理力争,知道如何根据股市预判市场动向,如何让收益最大化……
生平第一次不知道如何去表达,后来他对她的想法究竟为什么不一样了,又是如何不一样了。
“好。”
低着头的男人眸光微震,而后又陷入晦暗。
黎衾好像从他口中得到了答案,没在病房多做停留。
一抹白色在大道上疾驰,黎衾第一次将车开这么快,窗外冲撞而来的风肆意剐蹭她秀嫩的脸颊,将那斑斑水迹也携卷而去。
臭男人!
黎衾握着方向盘的双臂绷直,一脚油门划破寂静漆黑的别墅区大道。
第二天早上天刚微亮,她收拾好行李箱和桂姨交待了一声就离开了别墅。
桂姨看着黎衾叫了辆出租车,又将行李放上去,看样子像是要出远门。
秋阳滑上正空,早晨莹润的青草气蒸发在空气里,沈吾之从车里下来。
“先生,太太今天一大早就拖着行李箱出门了,您知道她是去哪儿了吗?”
正在玄关门口换鞋的男人动作微顿,没有回答。
盯着男人上楼的背影,明明看起来神色无恙,却又总觉得气质更沉了些,到底是抵不住生了病。
这两人是怎么了?昨天小衾出门的时候不都还是兴高采烈的吗?
打开卧室的大灯,房间一下变得明亮起来,黎衾已经把房间整理还原,可空气里还残留着女人若有若无的淡香。
床头陶罐瓶里的淡紫色小雏菊开得正好不张扬,给清冷的卧室带来一抹柔和。
旁边,还放着一个黑色小盒子。
沈吾之走过去将它打开,里面是一对银边袖扣,圆圆的扣子中间,深蓝色砂金石上面斑斑点点闪耀着莹莹星辉。
看着那扣面折射出来的斑斓星光,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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