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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七十一章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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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苦轻声念叨，神情复杂。

辉煌依旧，梵音尚存，光芒如初。

但是，这位大菩萨已然生机断绝，灵韵黯淡，佛光不再。

唯有那琉璃双眸之间有着涓涓血泪滴落，残留着浓郁的死亡黑意和污秽之息，充斥着堕落和萧条之感。

从陈休口中知晓了诸多昔年灵山旧事的玄苦又如何猜不到事实的真相呢？

地藏王菩萨，确实陨落在了昔年的灵山，寂灭于当年的万佛大阵之中，从此消亡。

但，因为祂代表着佛门主持幽冥地狱和森罗六道，执掌诸多的幽冥之权柄，且功德无量，无限接近于古老者之境。

故此，在灵山彻底坠落之后，祂的金身遗蜕被古老者带走，送回了祂开辟于虚空深处的无量净土。

玄苦双手合十，无比虔诚地行了大礼，参拜道：

“南无地藏王菩萨，小僧得你真传，定然继你遗志！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此愿不达，小僧此生不见如来！”

声音不大，话语微沉，却是如雷鸣般响彻于天际，回荡于寂灭的净土之间，经久不息。

佛法修行至玄苦如今的境界，已然有了几分出口为法，立誓为真的能耐。

如今的他，许下的愿望已然能够铭刻于天道法理之上，触动寰宇，震撼苍生。

话语落下的那一刻，诸天颤动，净土崩落。

阴霾无尽，为漆黑遮掩天穹近乎万古岁月的大黑之天，此刻绽放光明，浩瀚的金芒垂落于大地，如大雨倾盆，呼啸而落。

诸多凋零黯淡的莲花，于此间绽放，枯萎萧条的菩提古树，亦是于此间恢复了生机。

这一刻，玄苦的眸间似有光影闪烁。

他于此间明悟了地藏王菩萨留下的心愿，见到了诸天万界的悲哭，看到了地狱众生在沉沦炼狱之中的挣扎，看到了六道轮回之下的哀嚎和痛苦，玄苦的耳畔此时有着无尽的悲鸣声响起。

几乎同时，地藏王菩萨的遗蜕金身之上，有着两行斑驳的血泪滴落。

那持着莲花与宝珠的双手，衍化为了古老的佛法之印，高深莫测，契合无上之道。

霎时，无量黑白绽放于玄苦的眸间，那是纯粹到极致的生命，亦是湮灭至极的死亡。

生机和凋零，在他的眼中流转不息，无穷无尽。

“这，这是，无上生死之道？”

玄苦心念一动，当即结跏趺坐，运转神通，衍化金身，感悟生死流转之奥妙，明悟无上之法理。

不知过了多久，那极致的黑白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无尽泛着漆黑又点缀圣洁的光辉，如九天飞瀑般落在了玄苦的手中。

光芒消散，法理汇聚。

映入玄苦眸间的，是一枚弥散着浓郁血色雾气的古老之轮。

黑中蕴白，生中藏死，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法理，包容着诸天万界的生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