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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扶疏拿了块绿豆糕,一边吃一边继续看着那些少年们。
少年们颇有骨气,僵持了半个时辰都没有一人先动笔。
关榆摇着羽扇,一派正气道,“诸位小郎君,在下奉劝你们一句,还是乖乖交待清楚了,我秦王府可不管诸位的吃喝拉撒。”
不知又过了多久,终于有位少年忍不住了,他整整一日没有喝过水,没有如厕,虽是四月天,日头不算热,但在太阳底下晒了大半日,身上大汗淋漓,又尿急,快憋不住了。
他那身骨气终究是软了下来,提笔落于纸上。
“我可以走了吧?”
护卫点头,少年大步流星地跑开。
有一人带了头,就有其他的少年也跟着将自己的所言所行一一写在纸上,也有的少年志气高,不畏强权逼迫。
陆天韵见这群襕衫少年渐渐走了大半,她的目的已达到,便对关榆道:“关榆管事,可以了,让他们都回去吧。”
关榆挥手示意,护卫们退到一旁。
骤然得以离开,少年们行步匆匆。
关榆将桌案上少年们的笔录收集起来,递给陆天韵,“王妃,请过目。”
陆天韵接过厚厚一沓纸,翻看了几张,很是满意的模样,该写的都没少。
她道,“扶疏,咱们去牡丹院。”
小姐俩愉快的进了大门,往牡丹院走去。
关榆吩咐小厮将桌案笔墨搬回府去。
牡丹院移栽了牡丹,这个时节正是开花的时候,碗口大的花朵层层叠叠,璀璨夺目,艳丽似锦。
“扶疏,你是听说那些流言才来的秦王府。”
陆天韵听到那些流言时着实是意外极了,流言的主角是秦王殿下的师父,她对秦王殿下的师父不甚了解,听关榆和穆清说过,殿下待兰陵城主如母,甚是亲厚。
她原先是想将那些闹事的少年驱走,但关榆拦下了她,并说等这些少年闹上一阵,再将人驱走。
关榆看着沙漏,觉得时候差不多了,该他们出面‘请’这些少年走了,这时,正好听到了大门外爆竹声以及花扶疏怒怼那些少年的声音。
花扶疏那些维护兰陵城主和秦悠然说的话,虽隔着两扇门板,他们听得清清楚楚。
她点头,“我正好有时间,便过来看看,师父在不在秦王府?”
陆天韵摇头,“师父不在府上,师父前两日就离开了秦王府。”
听了陆天韵的话,花扶疏心中已明了,师父不在秦王府,必定是去了别的地方,师父的行踪向来诡秘,有时候她都猜不到师父会去哪里。
紫英山决战在即,师父必定还在东京地界。
“扶疏,关于你师父的事你是怎么看的?”
陆天韵想起坊间关于‘得梅氏后人得天下’的传言。
花扶疏认真道,“天韵,我师父这一生最重要的只有两件事,一件是研究医学,一件报仇雪恨。
师父来京是为了喝师兄的喜酒,更是为了亲手手刃灭族仇人,因为师父的仇人就在京中,在师父还在京中之时,就有这样的流言传出,散播流言之人目的必定不纯。
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在针对我师父,让舆论压力攻击我师父,再借朝廷乃至天下人之手对我师父不利。”
“我师父淡泊名利,做这个兰陵城主也是因为她是杏林会的魁首,兰陵是大宋的兰陵,大宋是赵氏的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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