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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急忙上前仓惶地鞠躬道歉,“对不起夫人,这枚耳钉是我上午清理时不小心留下的,中午休息时才注意到耳钉掉了,本想下午立刻取回,结果不小心将此事给忘记了。
对不起夫人,这是我工作上的失误,请您怪罪。”
“工作上的失误?”
白玄蝉看着手中的耳钉又看向她,面色不然令人难以捉摸,目光平静地扫视过侍女的每一寸,被她视线折磨着的侍女心中胆怯忐忑不安,鬓角渗出了两粒紧张的汗珠,忽而白玄蝉轻笑道,“倒是挺有意思。”
此事有两种看法,其一是相信她的话,这枚耳钉确实是她的东西,同为女性她也经历过不少无意间掉落饰品的事情,尤其是做她这种打扫工作时,屈膝弯腰动作幅度大了更容易把首饰掉落。
其二是不相信她的话,如此的话这枚耳钉又是谁的呢,陆京墨是有耳洞,早期他还跟风戴戴耳钉,后期觉得和他形象不符便摘了,耳洞用隐形耳堵封上了,所以这绝不会是他的东西,而且也绝不是自己的。
不是他的、不是自己的,那只能是第三者的了,也就是说陆京墨让一个女的登堂入室还让她把耳钉留在了这里,倒是挺有意思。
“谢夫人夸奖。”
硬着头皮装傻的侍女又鞠了一躬。
“怪罪就不怪罪了,东西拿回去吧,下次可别再掉了,免得遭我误会影响了我的和陆京墨的关系。”
见她这副样子白玄蝉将耳钉举到她身前,侍女赶忙伸手接过连连道谢,随即将耳钉细细收到自己荷包中。
走出更衣室白玄蝉往里屋走去。
翌日清晨大雨无风,晌午时分雨势逐渐变小,白玄蝉撑着伞走到了九曲桥上,湖畔垂柳的花朵被雨打落飘零到湖面随着涟漪荡漾,她收伞走入凉亭,这出凉亭位于湖中央,抬眸看去便是浮华的桃花园。
眨眼已是二十二年的光景,二十二年前她在这里第一次见到陆京墨,也是在这里她第一次遇见了程风起,此后更是在这里她将一个又一个的阻碍抹杀殆尽,这座亭子见证了她太多了不堪肮脏。
听着雨打屋檐白玄蝉垂眸静坐在亭中陷入回忆,她鲜少如此悠闲地思索自己的人生,脑中闪过一幅幅曾经的画面,从记事起‘阶级固化’的思想便生根在脑海中,那时候她尚且年幼身边皆是相同的人,并不太清楚‘阶级固化’的深意。
长大些她稍稍了解了些,因为她无意间偷看到了管事者的小憩,和她一起偷看到的还有同期好友,看见便看见了,好友也不知道为何起了埋怨,僭越地上去质问为什么他们可以休息而自己不行。
答案很简单,因为他们是管事儿的人,而她们只是工具而已,这就是‘阶级’,上级可以享受到下级享受不到的生活。
那时起白露便对‘阶级’有了深刻的印象。
后来好友被选上离开了那个拥挤的别院,她走时白露被带去了她的房间,那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这位好友住着的一直都是单人房,原来她是‘上级’之一,入住第二天好友回来了一趟,年幼的孩子竟懂得耀武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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