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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结束了!
他说话了,他说的什么来着?哦,她说:“笨蛋,有枪都不用,真是个没用的蠢货。”
说完她便夺过我手中的枪,突突突突地四处扫射起来。
枪?女人!
我的五感霎时又回归身体,四周响起十分激烈的枪声,再回神,只看见身边多出了一个女人,她双手拿着枪,正向着那群人的方向四面开火。
夜色暗淡,我看不清她的样子,只是依稀看见她像超人一样站在一旁,身体随着飞出的弹壳有些轻微的颤抖。
她那副样子好像十分尽兴,我心中忽然生出这样的奇怪的念头,子弹打完后她便将枪扔回我身上,从身上掏出两把枪继续射击。
我挣扎着,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她看了我一眼,觉得我此刻不该起来给她添乱,便一脚把我踹了回去,然后死死踩在胸膛上,我本来就很虚弱,现在更是动弹不得。
她两把枪的子弹似乎也打地差不过了,跟过来的人似乎也倒的七七八八,她的枪法很准。
但是后面似乎还有人跟过来。
她收了枪一把扯住我的领子将我提了起来,拖着我向前奔去,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跟着她跑了两步便呻吟一声栽倒在地,她没有办法,只好将我的扛起来。
她的肩膀很硬很窄,挺在我的肚子上阵阵生疼,我闷哼一声,神识又渐渐混乱起来。
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我想。
她这么粗鲁长得肯定不好看,身材没有贺宜好,脸蛋肯定也没有蒋璇白,她现在扛着我还跑地这么快,腿也一定很粗,只有粗的像两条象腿一样才能扛着我跑这么快!
我胡乱的想着。
但是她的肩膀为什么这么窄呢?按理说她应该五大三粗的,像如花一样才是,她的身体好像还很香,这样的女人身上怎么会还有香味。
她这么粗鲁,肯定是充满汗臭味才是。
这香味好像在哪里闻到过,在哪里呢?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我的意识更加恍惚了,我无法阻止这些想法,就像我无法拦住汹涌的洪水,我知道这只是一个预兆。
很快,我便感受身体上的变化,现在我都不知道我身体哪个地方中弹了,子弹带给我的伤痛和那个比起来真的是小巫见大巫。
我干呕了一下,呻吟了几声,又立马咬紧牙关。
她注意到了我的不适,仍旧向前奔袭着,我的意识已经恍惚到一片混沌之中,在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地上。
我感受着这具正在崩坏的躯体,再次体会每个细胞都想逃出身体的感觉。
我捂着脸,在地上痛苦翻滚起来,她拿出手电,照在我身上,这个时候我已经开不见了,整个脸开始肿胀起来,眼睛睁不开。
只能依稀看到红光在我面前闪烁。
我忽然有些害怕起光来,我害怕有人看到我这幅恐怖丑陋的模样。
“走——开——”
我张大了嘴巴冲她囫囵叫道,双手紧紧捂住脸,像伸进一片沙海里面。
她没有走开,仍旧站在我面前,我便挣扎地翻过身子,跪着,趴在地上。
再次体会这种感觉,这种全身撕裂的感觉,不是在人间可以体会的。
我又想起他们的话,他们说过,注射平衡剂之后可以不受此苦。
要是他们现在就拿着药站在我面前,我想我真的会像条狗一样跪在他们面前,乞求他们快些结束这样恐怖的痛苦。
可惜,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我只能自己独自承受。
独自痛苦哀嚎。
她好像说了些什么,我没能听清,我只是拼命地震动着声带,叫出“走——开——”
意识涣散的最后关头,我感觉我已经撑不下去了,隐约间只感觉有一只手握住了我,我也握住了她。
那手很小,很柔,很冷,我甚至能够感受在那微薄的肌肤下浅浅的脉搏。
但那就像是佛陀伸向地狱的蛛丝,让我在痛苦的苦海中感受到了一丝彼岸的曙光。
我紧紧握住那只手,再也没有了意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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