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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赌徒来说,不赌为赢是常常挂在嘴边的口号。
但是很多时候,一场赌徒总有可供操作的因素在里面。
比如一个人的牌技,一个人的记忆能力,分析对手的能力。
当然,还有玄之又玄的特异功能,这些功能都会为一场赌局加分,帮助一方看到另一方的底牌。
我看到了范伟鸣的底牌,不过却只看了孔梦雪的一张底牌,另外一张底牌孔梦雪深深的捂着。
一场牌局到了这种情况,要么惊醒动魄的梭哈,要么只能按部就班的玩下去,直到胜券在握,只是这场牌局也就变得平淡无奇,明知道已经赢了,谁还会欢呼雀跃手舞足蹈,无非就是把牌一扔,冷库又作死的说一句你输了。
那是生活,不是爱情。
或许,那是别人的爱情。
又或许,只有身在赌局的范伟鸣才能感觉到这场牌局的残酷。
……
范伟鸣一整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整个脑子里乱轰轰的。
意识里好像拿了一支玫瑰花,周围是一片模糊的空间,只有自己坐在床上,扔一瓣可能,扔一瓣不可能的这么数着。
可数着数着,他就想到了别的地方,想到以前和孔梦雪聊天的时候,甚至会想起哪句话逗的他乐不可支,哪句话让他为之悸动。
范伟鸣知道这么胡思乱想下去肯定要睡不着了,所以赶紧甩甩头,想把这些复杂又让他忐忑的想法甩出脑海。
刚这么做似乎还挺有效果,不过在这之后的几分钟,更为荒谬的想法又涌入了他的脑海。
范伟鸣这会杯具的发现,今天晚上他肯定睡不着了。
他忽然变成了烙饼,在床上翻来覆去,偏偏就是毫无睡意。
这会已经夜里三点,范伟鸣起身去了客厅,客厅的窗户没关,月光透过窗帘把屋子刷了一层朦胧。
清凉的夜风伴着着朦胧的夜色,伴着闪烁延绵的霓虹,范伟鸣发现自己的整个脑袋脑袋都置身一片天马行空中,轻轻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有淡淡的夜风香味,悠远的淡淡的而又沁人心脾。
尽管思绪如此繁杂,可范伟鸣觉得这是许多年里最美好的时光,因为在夜色阑珊的时候,还有一个可以思念的人,还有一个人似乎也因为他在撩动心弦。
只是对于一个睡不着的人来书,任何想法都是影响睡觉的因素。
哪怕一首再动人的歌曲在睡觉的时候也会变成噪音。
范伟鸣深呼吸一口,这大半夜也几乎没什么人在线,范伟鸣也没有和别人聊天的兴致,本来是想给三毛发条信息,问问三毛睡不睡,不过看了看时间,想起三毛之前帮自己准备哪些测试题和性格分析,还要对他交的功课批复也累的不轻,更何况范伟鸣也知道三毛的前女友似乎要过来,所以范伟鸣想了想,没把那条信息发出去。
范伟鸣翻出孔梦雪的头像,点开孔梦雪的资料。
与其说是翻出,还不如说是范伟鸣轻轻一点就翻到了孔梦雪的资料,因为他早已经单独为孔梦雪建立了一个组。
他犹豫了一下,又把手机放了回去。
范伟鸣本来算是一个睡觉质量特别好的人。
但是今天,他用他黑色的眸子与整个夜晚对视。
范伟鸣很早的便去了公司,以往这个时候,他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给孔梦雪发条信息。
感情里的惯性其实往往都是双方的,范伟鸣培养孔梦雪的惯性,又何尝不是在培养自己。
范伟鸣看了看孔梦雪的头像,头像已经亮了,显然孔梦雪也到了公司。
范伟鸣下意识的点开孔梦雪的聊天框,这才意识到,这会似乎不应该和孔梦雪联系。
范伟鸣翻了翻俩人以前的聊天记录,恋恋不舍的关掉了聊天框。
“老大,今天来的很早。”
范伟鸣刚把聊天框关掉,有人便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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