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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獻寶似地自口袋中摸出一樣物事,垂在對方的臉孔上晃盪。
「是你的香包!
」興高采烈的語調透著一絲討好。
雙色眼眸望向那紫金色的香包。
「怎麼找到的?」他淡淡地問。
呃……瑕臉上的微笑頓時垮下。
他真是個大白痴!
明明就死命地要避免提及那男人,偏偏又自作聰明地拿這香包出來獻寶,這下可好~
他懊惱地搔了搔頭。
「似乎是那個人……無意間撿到的。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隱瞞這事似乎不太好。
璃這次沉默得更久,瑕只能繼續乾瞪眼。
正當他晾在一旁快要打起瞌睡來時,璃才再度開口:「可以……扶我坐起來嗎?」
現在?!
以你這種身體?!
瑕在心中大聲驚叫著,但現實中,他卻是完全不敢吱聲半句,只默默地站起身,架著璃的上半身,讓他緩緩坐起……只不過幾天的時間,掌下的身軀已經消瘦了半圈,抓握間盡是喀手的骨感……瑕咬了咬牙,有些心疼,更多的是對那博士的憤怒。
他輕手輕腳地安置好對方,又俐落地抓來好幾個靠枕,讓對方能夠舒適地半靠坐著。
「我想拿著我的香包。
」待一切都安置好之後,瑕還來不及喘口氣,璃又冒出了這句話。
瑕瞪大了眼,也是這時候才察覺對方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
天哪……這樣真的沒問題嗎?傷成這樣真的還能恢復正常嗎?!
他惴惴難安地探出手臂,先觸碰了下對方擱在身側的,略顯冰冷的手,再小心翼翼地將其翻轉成掌心向上的狀態。
他將香包的吊繩勾上對方的指縫間,再慢慢地彎折璃的手肘呈一個直角的姿勢,讓他只要一低下頭,就能看到掌心中的香包。
雙色眼眸垂下,看著掌心中的紫色,腦中想著的卻是另一個人。
原來……自己的香包在他身上,原來……他是真聞不到他身上的香氣,而不是他自制力過人或什麼的……本來嘛,他就想這種蠢狗哪可能會有什麼多驚人的自制力……胭脂紅的唇瓣彎起一個幾不可見的弧度。
蠢狗……連別人的真面目也沒見過,也搞不清楚人家的底細,就這麼巴巴地幫別人擋子彈,就這麼死心塌地地不想分開了,到底~要多蠢,才能作到這種地步啊……
唇畔的弧度揚得更高,一滴晶瑩的液體卻落在那紫金色的香包上,然後是第二滴、第三滴……
瑕似乎被駭著了。
「喂~璃?!
!
」
「沒事,我沒事。
」低喃的嗓音異常平穩,眼眶中的液體卻不斷超出承載,順著重力墜落。
「我真的沒事……」
才怪……他全身看不見的傷痕都在向他抗議著有多痛……他以前~到底是怎麼捱過這樣錐心刺骨的劇痛呢……他也不記得了……
痛死了……真的痛死了……蠢狗……你聽見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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