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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分明是你先假装没听见。
苏稚杳腹诽,表面听话点头:“喔。”
贺司屿从容地和Saria解释,一口德语标准流利,苏稚杳安安静静听着,惊叹他强大的语言天赋,不经意听得入迷。
她不懂两人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一段交流后,Saria恍然一笑,而后看向她,可亲问道:“下周四,我有个学生在京剧院有一场个人公益演奏会,有没有兴趣参与,同他现场合奏一曲?”
苏稚杳懵住一会儿,怀疑自己听岔,难以置信:“可以吗?”
Saria坦笑:“为什么不行?”
苏稚杳笑意尚未漾到眉梢,又耷拉回去,心情一下从欢喜跌落回遗憾:“可是只有一周了……”
她只有学校安排活动表演的经验,还没有登上过那样正规的演奏舞台,说实话,怕自己做不好,给人家添乱。
“足够了。”
Saria不以为意,神态间无一不是大师风范:“听我说亲爱的,自信点,这对专业钢琴手不是难事。”
不知道是不是贺司屿在场的原因,苏稚杳潜意识里踏实很多,起初的局促感消隐而去,内心也莫名多出几分勇气。
那感觉怎么说,就好像是清楚会有人给你托底,掉下去也不怕。
苏稚杳受到鼓励,难以掩饰笑里的感激:“谢谢前辈,我会尽力的。”
Saria扬眉,轻轻握了握她肩:“光阴宝贵,不如我们现在就开始练习?”
肩膀被世界第一女钢琴家的手握过,像是有送来万般能量进.入她的身体,苏稚杳顿时充满激.情,喜悦溢于言表:“好啊!”
话音刚落,一通电话临时把Saria带出琴房,无意给两人创造了短暂的独处机会。
望见Saria的身影在门廊消失,苏稚杳抚抚心口,平复心情,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
贺司屿转头看她。
她今天梳了个公主盘发,耳鬓别着一只水晶发卡,眉眼之下那张白净的脸细腻无暇,越发显得幼态。
他心想,果然还是个小女孩儿,毕竟怕老师是小朋友的天性。
“在我面前,不是挺伶牙俐齿的?”
贺司屿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是因为对你心怀鬼胎。
真心话当然不能说给他听,苏稚杳含糊应声:“那我们都这么熟了……”
贺司屿很淡地抬了下唇。
女孩子这些小心思,于他而言无伤大雅,他似乎已经习惯佯作不见,只不咸不淡问:“可以了么?”
苏稚杳迷惑几秒,反应过来,他是在问她,接下来自己能不能应付。
“你是特意过来陪我的吗?”
苏稚杳回眸笑,仰望过来的一双眼睛亮得不成样子。
对视顷刻,贺司屿便若无其事移开眼,拎起那只玻璃杯,轻轻一抿,目光落在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路过。”
他不苟言笑地回答。
苏稚杳狐疑觑着他:“从琴房路过?”
恰在此时,门被轻轻叩响两声。
苏稚杳循声回头,就见徐界立在门口,手里拎着一只猫包。
“先生,检查都做完了,很健康。”
贺司屿略点了下头,淡“嗯”
一声。
苏稚杳还没明白他们话的意思,先望见猫包的透明罩里,探出布偶猫毛茸茸的可爱脑袋,它伸出肉垫贴在透明罩上,喵呜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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