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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亮明牌面,笑眯眯地伸出手掌:“否则贴纸条。”
一片寂静。
在滴答声里,只有白汐愤怒地喘息。
那些贴满了她脸上的白纸条也随着呼吸而颤动起来,活像是传说中的雪怪。
半个小时,她差不多已经将未来三年的所有工资都输出去了——假如她有那玩意的话。
“你跟我说……这是你第三次打同花顺?”
白汐咬牙切齿地问:“这就是第三次的水平?”
“是第三次没错啊。”
叶清玄打着哈欠,昏沉地回答:“第一次我没搞清楚规则,输了一个月工资,第二次我把那群家伙的裤子也赢到手里……从那时候开始,就没有人愿意跟我打牌了。
他们,唔,都说我出千。”
“你说了不准出千!”
白汐锤着桌子,凑过来瞪着他:“你把扑克藏在哪里了?老实交代!
否则我就趁你不能还手的时候把你再打到不能自理……”
“我没骗你啊,我不会出千的。”
叶清玄展开手,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摸索。
在他的手上,被洗好的扑克牌如雪片飘落,如同雪片一般,落了满地。
五十四张扑克牌,一张不多,一张不少。
挽起地袖管中、剪短的指甲间、张开的指缝里、桌子的下面,所有地方都没有任何作弊的痕迹。
白汐一遍遍地翻找着叶清玄地口袋,却一无所获。
“都说了我不会出千了啊。”
在昏沉地感觉中,叶清玄终于扛不住睡魔的侵蚀,一片昏沉中趴在了桌子上。
在大睡一场之前,他似是想起了什么,便轻声笑起来:
“——但是我会记牌。”
-
-
“这一次麻烦你陪我送货啦。”
“反正我又不认识路。”
翌日,还撑着拐杖的叶清玄已经可以走路了。
他一瘸一拐的走在街上,旁边挨他一头的白汐抱着怀里的箱子,漫不经心地走路,东张西望。
似乎厌恶自己的白发会惹人注目,她将头发塞进自己的软呢帽子里,她还穿着叶清玄以前的衣服,就像是随处可见的野小孩儿了。
“不过,塞顿大叔竟然能够做成一单生意,真是不容易啊。”
“你想的太多了,这好像是委托老板从勃艮第王国寄过来的工艺时钟而已,我们只负责送货。”
白汐撇了撇嘴:“要不是人家发信过来问,估计塞顿早就把它丢进垃圾堆里了。”
“好吧,这店我觉得早晚被大叔弄到关张大吉啊。”
叶清玄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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