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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忱哥儿,你身上有多少张这样的绢帕?实在太素净了,改日我给你在上面绣些花样。”
沈映鱼说道。
坐在椅子上的人闻言神色微动,启唇道:“不多,两三张。”
其实他所有的帕子都没有,但不想她一回家便忙得不可开交,两三张交换使用就够了。
沈映鱼不疑有他,转身嘱咐他一会儿都拿来,等绣好花样再给他。
他浅笑晏晏地点头,单薄的唇线上扬,犹如春风拂过,似一块暖玉般温润斯文。
多瞧了几眼他的脸,沈映鱼不由得感叹。
他越发生得好看了。
沈映鱼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心中叹息,身为女子,竟然比不上他三分之一好颜色。
对于落在自己脸上的那道视线,苏忱霁垂着眼睫微抖,无人窥见此刻的神情。
昏黄烛光,摇摇曳曳,两人相继围坐着,吃了温馨的一顿饭。
依旧如常,碗筷是苏忱霁主动收拾。
经由他收拾完后,沈映鱼才发现,他好似某些癖好越发严重了,所有的东西都要一丝不苟地摆放在原地,分毫不差。
他自幼便有这个习性,当时还不显,现在是越发明显了。
沈映鱼扫视几眼,收回目光,瘫软在椅子上,食饱后隐约有些犯困,便趴在桌上小眯片刻。
苏忱霁已经将洗漱的水烧好了,想要唤她,却见她一脸恬静地趴在桌上。
雾鬓云髻,螓首蛾眉,一袭绿湖长裙衬得她冰肌玉骨,未施粉黛却双颊如朝霞,异常的清纯动人。
他立在明灭的烛光下,一眼不眨地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摇曳的暗光将落在地上,影子被拉扯得狰狞。
其实沈映鱼只生得秀气,但在他的眼中却是绝色。
趴在桌上的人远山黛眉微颦,似发出梦呓,红润的唇微动。
他抬步行去,蹲在她的脚边,漂亮的狐眸一瞬不错地盯着,目光滑落她嗡合湿润的唇。
女子湿温的气息覆在他的唇上,似是勾着他靠近,氤氲着柰花清甜的香,将他眼底洇湿出一抹红痕。
他垂下眼睑遮住情绪,被引诱般的缓缓靠近,相距不过寸尺,蓦然听见她似在呢喃什么。
唇不经意地擦过她的侧脸,侧首倾听,终于听清了。
“忱哥儿,生辰愉乐…”
她的声音轻如气。
似没有料到她梦中都挂念着此事,苏忱霁微微抬起头,眼尾上扬,姿色秾丽得比夜里食人心魄的妖都还魅。
他嘴角上翘着,温言将她唤醒:“沐浴的水已经好了,洗完后一会儿去房中睡。”
沈映鱼被温柔的声音唤醒,睁眼看见的便是一张如玉琢般精致的脸,好看得令人恍惚。
呆看了片刻,等他移开身子,沈映鱼才回过神。
见少年低垂眼睫乖顺无害的模样,沈映鱼忍不住面上发臊,站起身往浴房走。
她竟然看看呆了。
不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并未多想,待臊意散去后,心中止不住地满足。
但凡认识她的人无一不羡慕,她有个年纪轻轻就是秀才的忱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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