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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珏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些村民们,哪怕以难.堪的姿势跪在地上,仍然坚持要向他们解释。
“相信大家或多或少都知道了,贺兰鑫在用死尸祭拜山神。”
贺兰珏的声音中带了一丝哽咽:“咱们不靠山神,我也有信心带大家发财致富,何必通过这样肮脏的方式?”
“哥,你真是糊涂!”
贺兰鑫嗤笑一声:“死点人又怎么了?王婶的儿子得上大学,二麻子还欠了两百万赌债,得了肺癌的陈叔快不行了。
你清高,你了不起!
但你毁了山神,让他们怎么办?”
村民们本来还有些犹豫,听到贺兰鑫这么说,反.应异常激烈。
“是啊!
村长说得倒是简单,可除了向山神许愿,还能有什么办法?!”
“我之前向山神许愿,跛了十多年的脚没几天就好了!”
“不过就死了几个别的村嫁过来的女人,能比我宝贝儿子的前途重要吗?”
贺兰鑫满意地看着人群愈发激动,给为首的大汉比了个手势。
几人会意,连同大人小孩一块儿套进麻袋里。
“我这个哥哥一心为大伙着想,当弟弟的自然要成全他。”
贺兰鑫的嘴角扬起不怀好意的笑容,眼里闪过残忍的光,似乎已经为这一刻等待了很久。
“贺兰珏,不如今晚的祭品就由你来当吧?”
村民们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对,甚至有人迫不及待地扛起麻袋,等不及要去祭祀山神了。
愿望是无尽的,人性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不值一提。
颠簸了一路,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头上的麻袋终于被人扯了下来。
“咳、咳咳!”
麻袋里全是灰尘,周缈被呛得小脸通红,止不住地咳嗽。
苏秀心疼地抱住儿子:“清儿别怕,妈妈在这里。”
周缈飞快扫视四周,他们正在古庙正殿里,一排排的蜡烛散发不祥的红光,村民们围成乌压压一片。
可还来不及仔细看,周缈的眼睛便被苏秀蒙住了。
他怯生生地问道:“爸爸去哪了?”
“爸爸以后不能陪我们了,他去了很远的地方。”
苏秀眼睁睁看着深爱的丈夫躺在神像前,心脏被人从胸膛里活生生剜出来,早已没有了生息。
黄金神像中伸出森森白骨,“嘎吱嘎吱”
地吞食着尸体的血肉。
她无声地抽泣着,冰冷的眼泪滴到周缈的头上。
周缈不是小孩子,自然知道贺兰珏遭遇了什么。
他怎么都没想到,在这座看似宁静祥和的村子里,竟然发生过如此血腥的事情。
如果连自己都害怕得瑟瑟发抖,曾经年幼的贺兰清又是怎么面对的呢?
村民们疯狂地向神像叩头,贪婪地诉说着自己的愿望。
等神像将尸.体吃得一干二净,仪式也算是完成了。
贺兰鑫这才注意到角落里的母子俩,意满志得地走过来,淫.笑着掐住苏秀的下巴,却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贺兰鑫本就是好面子的人,此刻又小人得志,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苏秀。
“苏秀,我没杀你是看在你还有点姿色,你要是不知好歹,那我也不客气了。”
他不顾苏秀的挣扎,一把抓过女人,又冷冷地看了一眼周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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