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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内惨叫声不断,被蛆虫腐蚀小腿的男助手们疯狂捉着在腐烂血肉中进进出出的蛆虫,哪怕被蛆虫钻进手中胳膊中也不敢停下。
一时间,惨叫声求饶声不绝于耳。
男助手们忍着肉体被啃食的疼痛,抓着蛆虫的同时涕泗横流的朝站在原地的青年求饶。
何自云却只是安静站在一边,不去管他们的求饶,只是望着躲在对面的黄永信和黄华生,又重复了一句自己想说的话。
“您竟然现在才发现啊,黄校长。”
同样的话,不同的语气,就像是赤裸裸打黄永信的脸一样,青年甚至还轻轻的笑了一声。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笑出声,哪怕是蒋言都不由吞了口唾沫,眼都不敢眨的望着何自云,大脑一片浆糊。
现在混乱的局面让蒋言完全看不懂了,他本以为会死的很快的青年竟然站在原地没受到任何伤害,反而是占了上风的黄永信等人变成这样……
蒋言想破脑袋都想不通怎么回事。
当然,蒋言怎么也不会明白自己其实身处在副本中,毕竟他的所思所想,包括生下来受到的苦难折磨都是确切存在不作假的,真要说出个理由来,何自云也只能告诉他,他们两人所处的位面不一样。
旁边的黄华生早已被吓得六神无主,他呆呆的望着地上正被虫窝啃食的男助手们,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黄永信脸部肌肉震颤,抽筋似的痉挛扯出个奇怪的笑容,看上去难看的紧:
“所,所以,”
黄永信强压住心头的恐惧,他在气愤自己被一只“兔子”
挑衅,却偏偏不敢多说其他废话:
“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
何自云轻飘飘的重复着黄永信的话,微笑耸肩:
“其实也没什么,”
青年说:“我只是在想,黄校长总是用一副你在为所有人着想的外表欺骗他人时,有没有想过自己的下场呢?”
青年嗓音柔软,声线清亮而平静,他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黄永信的回复。
黄永信大脑飞速运转,无数过往的亏心事涌上心头时,他竟在青年的注视下有些许心虚,但他会承认吗?
当然不会。
黄永信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斟酌着用词:
“你可能对我有误解,真的,我黄某人一直都致力于慈善行业,很多很多的孩子上不起学,都是我,我资助的——”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额头的冷汗像雨滴般顺着脸皮滑落,脸色惨白。
“怎么不说了?”
何自云笑眯眯的望着他,又作了个继续的手势:
“您继续,我听着。”
黄永信张了张嘴,他还想继续狡辩自己的行为,却在青年越来越冷的眸色中逐渐忘了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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