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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三月中旬,我从一家大公司门口灰头土脸走出来,回头看了一眼,愤愤将手中的简历扔在地上。
“朋友。”
我走下台阶的时候,背后忽然有人叫住,转过身去见一个西装男子一手拿着公文包,另一手拿着我扔下的简历,他看过了一遍。
我很生硬问:“有什么事。”
那人笑了起来,“你的简历丢了。”
“不要了,给你了。”
我全身散发出一种激烈的情绪,像是要和这个世界对抗一般。
我转身又要离去,他小跑过来拦在我面前,将手中的简历递给我,“我看你的简历,十分优秀,怎么,又失败了吗?”
我从鼻子中哼出声来,他忽然叹息起来,为我惋惜,“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很多不公平的地方,像你这么有才能的人被埋没了实在这个社会的失败。”
我又从鼻子中哼了一声,这次透露出对他的认同,他友善笑了起来,将手中的简历推给我,“拿着。”
他又递给我一张小卡片,这是一张邀请函,“有空的话,今晚这个教堂有个聚会。”
“教堂?这种东西能当饭吃吗?”
我冷冷说道,没有接过卡片。
他再次笑了起来,“这的确当不了饭吃,不过去那儿的大多都是像你这样,有大才能却得不到施展的人。”
他忽然低下声来神秘道:“在那里或许能够给你带来新的机遇。”
我迟疑接了过来,他道:“今晚八点,我希望能够在那与你见面。”
再抬头的时候他已经消失不见,我反反复复翻看着这张卡片,心中却暗自得意笑起来。
我暗中观察过那个教堂,平日中看不出什么端倪,它也像普通的教堂的一般也会在周末进行祷告,所有人都可以过去。
而在其他晚上的时间它会举行聚会,这种聚会却要我手中的邀请函,有人会在门外守着,没有邀请函便不得进入。
这也是我要以新的身份出现的原因。
无面的组织需要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
教堂的聚会在晚上八点准时进行,我在门外踌躇了很久才走进去,里面的聚会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此时神父正在引领着祷告,下面坐着的大多都是二十到四十之间的人,有男有女,神父口中的悲剧触动着他们的心弦。
我看见了给我卡片的人,他坐在最前面,一直注视着门后,见我进来友善笑着,我礼貌回应。
我坐在最后排,有些沉不住气,好几次都要转身离去,神父的眼神时长落在我身上。
这是一场宗教聚会,就算有警察真来此也不能以任何的罪名扰乱。
聚会进行到尾声,神父走下来,和几个信徒亲切交流后向我走来。
神父合拳在我面前站着,露出富有感染力的笑容,“我们又见面了,你对这里还感到自在吗?”
我拉着脸皮僵硬笑了起来,坦言道:“我对宗教不是太感兴趣,在此难以安坐。”
“那你认为他们坐在这里是为什么呢?”
我看向前面的人,道:“他们不是迷途的羔羊,顶多是群失意的人,宗教给了他们安慰。”
神父温和笑了起来,“那我能够安慰到你吗?”
“安慰到了又怎样,能当饭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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