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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当时看来那些是有成效的。
忠传作为精神和行为动作遗传,也把这些全部继承下来,泡脚,敷膝盖,贴风湿膏,用小锤子捶。
她自己还另从其他同样患者那里吸收来一样,拔血罐放血,实在父母那全套都不行时就来这一招。
摆的摊摊儿就在菜场外面挨着配钥匙修鞋子卖五金那一趟边儿,每天上午许多老头老太太在那儿站着等。
施针的是个花发丛生的白胡子老头,不善言谈,因落针时那反复斟酌和拧紧的眉,恍惚仿佛很有济世悬壶的神医模样。
他前面摆一地草药,后面是施针场地,紧挨一片临时停靠的电瓶车三轮车。
摆满地的几个小板凳,泡沫箱和纸壳子,脚边好几个工具箱,里面装不同型号的玻璃罐,真空罐,酒精和针等一系列操作工具。
病人坐下来,不用他问就会滔滔不绝长叹短嘘自己的疼痛症状:“哎呀我这脚——哪年就开始痛着,痛到今朝实在没得办法,听他们谈你这里整得好哎,我昨天下午来他们说你下午不在。
你看嘛,主要是这只,客膝头都给我痛变形了,特别晚上哦,白天还好点,晚上硬痛得翻身都翻不过来!
一痛痛恼火的话要痛好多天下不了床!
硬没得办法,哪样方儿都想够了!”
她同师傅说,也是同围观的人说,于是围观的人里七嘴八舌的回应她:“他这里有用,他这个整得住,不像那些,他这里是有真本事。”
“摆好多年了欸,一味在这里,好找。”
“上午天在,下午天不在,下午他还要转老家去找那些草草药,就只有上午在。”
“你信得过嘛,还是可以,来扎头一回你就晓得,那种恼火的要三回四回,再配点这些草草药转去吃嘛,他这个个人去山上挖的药又不是其他那些啷个看不出成分的,中药慢慢治疗着来,中药治根呢。”
“我不是一味在这里看啊,一味在他这里拿草草药吃,针我扎得少,只是有的他嫌麻烦屋里不好煎药欸他宁愿扎针。
他这个又不吓人,看着恁大恁长的针觉得吓人,实际他罐给你一抽再扎针你根本感觉不到痛不痛,里面死血放出来就好了,把堵起的理通了就好了。”
“还有的外国人都到这里来看呢,偶尔有的外国学生都到这里来,这边上几个大学,他还来望稀奇呢,没见过的东西。”
“主要还是穴位,主要看你扎的穴位准不准。”
“……”
被无数双眼睛和嘴巴齐齐盯住的老头紧抿着嘴一言不发,手在患者膝盖处反复捏揉,又拍了拍,观察其疼痛反应,最终选择拿出哪一号罐口来。
先前有一阵儿城管不让他在这里摆,因有酒精且要点火,来回反复拉扯了一个星期,最终老头扎根了,有时还能碰到脱了城管服的熟面儿也坐在里面那堆纸壳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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