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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波小脸刷白地咽了口唾沫,“害怕啊,发冷啊什么的?”
“完全没有。”
林霄加重语气,“吴哥你冷静点,你看起来比我不舒服多了。”
吴波面色数变,一咬牙一跺脚,像是上刑场似的坚定地抬脚迈进他以往在大白天都不咋愿意走进来伍家关窄巷:“算了,我送你到家。”
“别了吧。”
林霄理智地拦住了他,道,“你送我进去,你敢一个人走出来吗?”
吴波:“……”
无法反驳。
林霄上了一天班挺累的,肚子还饿得咕咕叫,没精神跟吴波僵持,哄了几句“世界上没有鬼”
、“我不怕的”
之类的话,把他劝回家。
打发走了疑神疑鬼的吴波,林霄拖着疲惫的步子回到家中,趴在床尾上睡觉的橘白小白一看见她就来精神了,瞪着绿幽幽的竖瞳看向林霄。
“小东西在等我回家吗?哎呀真乖~”
林霄一高兴就把猫捞了起来,抱在怀里撸猫头。
巴巴托斯顾不上为仆人的无礼恼怒,猫脸上露出困惑、兴奋神色,抽动鼻子轻嗅。
仆人身上,有细微的暗能量气息。
灾厄之主陛下的本体是魔法生物,而暗能量是魔法能量的构成元素之一,对于重伤濒死的巴巴托斯而言,任何魔法能量都是他急需的补品。
夜归的仆人身上这股微弱的暗能量气息,就像是悬挂在即将渴死的沙漠旅人面前的一壶水,巴巴托斯馋得口水都要从嘴角流淌下来了。
巴巴托斯下意识想要质问仆人究竟是在哪儿染上了食物香气,一开口就是娇娇嫩嫩的一声:“咪——?”
“肚子饿了?等等啊,我也饿了,咱们一会儿就开饭。”
林霄把猫放回床上,挽起袖子烧水煮面。
灾厄之主:“……”
次日,林霄照旧睡到大中午才起床,简单洗漱后打着哈欠下楼买菜。
经过三岔路口时,她看见有个穿环卫马甲的姨妈站在箱型垃圾箱旁边,正骂骂咧咧地用铁夹子在垃圾箱里掏着什么。
林霄在伍家关这片儿城中村住了有半年了,跟负责这一代环境卫生的环卫姨妈混了个脸熟,随口招呼道:“咋了周姨妈,又有人往里头丢建筑垃圾了?”
“是小霄啊。”
周姨妈愤愤地回头,“不是得,不得是哪个杀千刀的往里头丢死猫。”
“死猫?”
林霄一愣。
“是嘞,还是着整死的野猫,这个礼拜(这个星期)都掏出来三只了。”
周姨妈用手指了下自己脚边那团破布,恼火地道,“也不得是哪个杂种这个毒法,看不惯野猫么轰走就好了么,用得着啷个下狠手整死?这不也是一条命么!”
林霄低头往环卫姨妈脚边看去,面色骤变。
那不是破布,而是一只已经僵直的玳瑁猫,猫脑袋没了,猫脖颈处有粗暴的、被利器剁断的痕迹,黑黄相间的猫毛上沾染了大量垃圾尘土和黑红的血渍,粗看上去就像是一团被揉烂的破布。
林霄被这惨烈的猫尸震得说不出话来。
她听见环卫姨妈“哎唷妈耶”
一声,一抬视线,就看见周姨妈用长长的铁夹子从垃圾箱底部夹出来一个拳头大小的、口鼻被黑红血污糊成了一团的猫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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