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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只听得外头又响起人的声音,“对,还有我们!
凭什么看不起人!”
门帘被人掀起,绮罗捂住嘴巴,就见三三两两的人从外进来。
高矮胖瘦什么人都有,除了禾晏以外,一共六人。
有个看起来匪气纵横,脸上带着条刀疤的人上前一步,语气蛮横的道:“老子们跋山涉水,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不是听你们废话的!
这里,凉州卫第一二三四五六七,别的不干,专门帮你们打乌托人!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再胡话,老子连你们跟乌托人一起打!”
李匡气的脸色铁青,这是哪里来的土匪,目无军纪,眼中无人!
倒是有个看起来俊朗和气一些的,冲众人拱了拱手,笑道:“凉州卫呆久了,说话粗鄙了些,还望诸位大人海涵。
不过李大人的确无需担心,我们兄弟七人在这里,不会拖润都的后腿,事实上,在过去,我们已经和乌托人交过两次手,如何打败乌托人,我们最有经验。”
禾晏望着江蛟的背影,心道不愧是朔京武馆的少东家,该装大尾巴狼的时候绝不手软。
李匡没说话,倒是一边的赵世明立刻上前来,握住江蛟的手,老泪纵横道:“那就真是太好了,润都正是需要你们这样的英雄!”
笑话,现在多一个人打乌托人,润都就能多支撑一刻,说不准多支撑的那一刻,就能等到飞鸿将军的援军。
而且他们刚才说什么?过去已经和乌托人交手了两次,且都胜了?这种军师,简直是雪中送炭!
一时间,赵世明也不管李匡是什么脸色了,只热络的道:“诸位英雄愿意在这样危急关头不顾生死安危来我润都,实在是高义!
可惜现在润都四面楚歌,无以为报。”
他一转头看见桌上的葡萄,借花献佛,端起来递过去:“这是我们润都特产的葡萄,诸位可以尝一尝!”
江蛟顺手将葡萄递给了小麦,小麦求之不得,抱着碗吃得开心。
如今别说是葡萄,连粮食都不多了,屋中众人看小麦吃的高兴,纷纷咽了咽口水。
禾晏看向李匡:“我有几句话想对李大人说。”
李匡瞪着禾晏,他不敢说全然相信这少年,却也暂时找不出什么错处,闻言心说这小子又在打什么主意,就道:“你随我来。”
禾晏跟着李匡进了他的书房,剩下旁人都在外面。
等到了书房,李匡坐了下来,看向他,冷道:“这里没有别人,武安郎有话直说。”
过去与李匡同事过,禾晏也知李匡如今对自己仍存怀疑,这也无可厚非,若是换做她,突然来了这么一群人告诉自己前来帮忙,她也会会怀疑的。
禾晏从怀中掏出一副卷轴:“从凉州卫赶往润都来的路上,得空歇息的时候,我仔细回忆了先前同乌托人作战的场景,将乌托人作战特点习惯都记了下来。
两次与乌托人作战,一次在凉州卫,一次在济阳,陆上和水战各有特点。
这应当对李大人有利。”
李匡将信将疑的接过来,甫一展开,脸色微变,神情变得有些激动起来。
他自然能看得出来这卷轴上记载的究竟是胡诌还是真的。
至少写出的一些东西,与他和乌托人交手中得到的经验有相似之处。
他自己也写过,不过不如这卷轴上的清晰细致。
这固然是因为他与乌托人交手不及禾晏两次距离之近,还有一个原因,他本身能力也不及禾晏出众。
一时间,他看着这卷轴,脑中浮现起另一个人的身影,禾如非。
禾如非总结战事的能力,亦是同样精准。
他知道这份卷轴的珍贵,因此,看向禾晏的眼光,也就稍稍和缓了一些,问:“这些都是你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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