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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听了骨裂的声音…
哎哟喂,她的老腰啊!
忍住喷血的冲动,任紫萱抬手摸了摸那颗圆圆的脑袋,放柔了表情,“乖,先松开好吗?”
再不松开她就要横尸村头了!
记忆里说,原主是和她一样的姓名,小男孩因父不详的缘故,随的任姓,唤任明舟。
任明舟大约是营养不良,明明七八岁了,看起来却要比同龄人小些,瘦骨嶙峋的。
虽然任紫萱第一次见他,可看着小小的任明舟,心里头不禁泛起酸来。
她在任明舟这个年纪,最是爱闹人的时候,想要什么就要什么,每天拿着零花钱买辣条买冰激凌,日子不知道过得有多逍遥自在。
任紫萱牵起乖巧的小男孩,慢慢走进村里,“舟舟饿不饿呀,咱们现在就回去,娘亲给你做好吃的,填饱你的小肚肚!”
任明舟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响着,他羞涩地垂头,不好意思道:“舟舟只有一点点饿啦。”
他从早上一直等到现在,期间饿了就去河边喝水,家里粮食不多了,他要省点吃!
软糯糯地童音霎时软了任紫萱的心,眉眼间亦温柔起来。
“啧,又去哪儿勾了野汉子回来,肚子里揣着种没啊?”
尖利的声音充满了恶意。
任紫萱脸色瞬时冷了下来,抬眼循声望去,只见一家院子门口站在着个身材肥胖的妇人,搜寻了下记忆,这是村里有名的泼辣人,旁人都叫她李婶子。
原主在村里已是处境艰难,任紫萱不欲横生枝节,只想好好的和任明舟过日子,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继续向前。
她想息事宁人,可其他人却不一定了。
李婶子见人不说话,气焰顿时又涨了几分,“还说不得了,这是傍上了哪家府里的老爷,尾巴都翘上天不理人了!
带着野种的破烂货,也不知道哪个走了背运要哦。”
闻言,任紫萱住了脚,目光泛冷地看着翻着白眼的妇人,一字一顿道:“你说谁野种?”
李婶子撇了撇嘴,“喏,破烂货生的不就是野种?”
任紫萱握紧了拳头,冷笑一声,“那寡妇生的玩意儿叫什么?孽种吗?婶子你还是管好呢那张嘴,也不怕损了阴德。”
她不喜欢骂人扯上家人,但李婶子家的两个孩子经常趁原主不在,欺负任明舟,有一次甚至将任明舟踢到河里,差点就给溺死了。
这样子的熊孩子,她没必要留情!
“小贱蹄子给我闭嘴!
被人搞了还不知道男人是谁,破烂货!
贱人!”
李婶子前些年丈夫没了,她生平最恨人提寡妇这个词了。
脏耳朵的声音瞬间吸引了四周的邻居,个个打开房门看戏,议论纷纷的,其中不乏恶语。
“这不是紫萱那丫头吗?怎么跑来这儿了?不知羞的。”
“是啊,要是我是她,我都臊得不敢出门了,啧啧啧,不要脸了什么都敢做。”
“诶,说不定就像李婶子那样说的,出去勾搭人可呗,不出门怎么干活儿呢?”
“……”
一句句轻蔑地话如同潮水般向任紫萱二人奔涌而来,任紫萱低头看着已经脸色泛白的任明舟,心头一痛,都怪她呈一时意气,跟李婶子闹起来,引来了众人围观。
任明舟察觉到那道担忧的眼神,咧嘴一笑,“娘亲不怕!
舟舟保护你!”
说着,小人儿以保护的姿态守在任紫萱面前,跟头小狼似的,瞪着那些不怀好意的人。
单薄的身子异常挺直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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