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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戈家粮行如此,定不是小人物!
我在想钱爷府中观音显圣,莫不也是他们搞的鬼?”
钱三儿一脸懵圈,还是不敢相信观音是假,毕竟亲眼所见,尤其不想断了儿子的念想。
一股恶寒自脚底爬起,顺着背脊一路向上,顾远章不禁打了个寒战,浓浓疑虑自眼中涌出,“江宁知府段靖尧与我素来无来往,与老师也谈不上私交,这次怎会突地派人送信,要封戈家粮行?”
是为了江宁府粮行,还是哪方势力?
其间,究竟藏着多少未知的深浅?
未关严的窗隙里,透着一痕漆黑夜雨,浇得顾远章心头阵阵荒凉,隐隐不安。
“派人盯着戈家粮行!”
卢照新领命,冒雨而出。
……
山间风起,空中弥漫着淡淡草香,一只白鸽自远处飞来,落于叶欢腕间。
叶欢取下爪中字条,白鸽振翅,飞向第一缕晨光。
叶欢目送白鸽飞走,脸上漾起少年独有的清朗笑容,不过很快敛起,朝院中走去。
李墨尘晨起习剑。
但见他,凌空飞起,轻挽一剑花,剑光四射,花瓣倾洒而下。
三分惊艳,三分潇洒,三分惆怅,一分不可一世。
李墨尘见叶欢走来,一个完美收剑,接过字条,缓缓打开,轻声呢喃:
“劫粮赈民,另起炉灶。”
叶欢瞥了眼他,识趣地躲至一旁,蹲坐小凳上,斗起蛐蛐。
下一目标定是熔银,原想人赃并获的功劳就送了他,倒无妨。
他扳倒太子捞功绩,我获太子党羽攒实力。
至少平手!
如今看,他明、我暗,平,即为输。
细想下,熔银功绩断不可轻易送他!
“劫粮?真是……”
李墨尘唇角浮出几分玩味,半晌后覆上一抹阴冷:“你做匪,哥哥便做回张叔夜。”
刀剑无眼,若不幸……莫怪哥哥!
叶欢撇嘴自言自语道:“哼,不玩高深,会死!”
蛐蛐似听懂话,一只突地跳到罐沿上,瞧着叶欢。
叶欢顿时有被鄙视的既视感,抄竹笛直抡上去。
蛐蛐一蹦,跳到枯枝上,继续瞧着。
叶欢正与蛐蛐玩得不亦乐乎,李墨尘喊他。
叶欢冲蛐蛐瞪了瞪眼,“等会儿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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