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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雷雷回答:“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从它脚的形态来看,应该不会。”
会游泳的鸟类,脚趾之间多数是有脚蹼的,比如鸭子、鹅。
而没有脚蹼的,比如鸡,就不会游泳。
李金库点点头:“那我一会儿把渡渡鸟放生,让它们自己逃命去。”
他们又将地上的木柴和干草堆到屋内一角,防止被浸湿。
六人打开门,从西山头钻出来,冲进了雨中。
东、西山头的内侧,各有一个三角形的门,能从里面堵住山头。
现在需要拿出来装到外侧,不然圆木从屋里搭不到山头上去。
但是门太大,无法从山头的空档穿过,
白雷雷又钻进屋里,外面几人合力将西山头抬离地面,白雷雷将两个门从下面塞了出来。
狂风夹着暴雨,立即吹进了小屋,他们赶忙把门堵在山头外侧,西山头直接用几根草绳绑死,东山头先虚掩着。
圆木果然有现成的,他们挑了两根截成六米长,从东山头抬进屋里,斜放在屋内地面上。
然后他们拿着几把柴刀、大小斧头,四处找合适的木棍。
要能支撑人躺在上面,得有手腕粗细才行。
他们积攒的木柴都是已经劈好的,长度不合适,盖房的木料都是粗的大料,没有合适的木棍。
好在他们对营地周围的环境还比较熟悉,趁着闪电的光亮,每人砍了几棵小树,修好枝杈运了回来。
王胖子找了两个坛子,用锄头挖了两坛泥巴。
李金库将渡渡鸟的鸟舍打开,将渡渡鸟全部放生。
肖恩搬了几块大石头,并找来所有的草绳、渔网。
把这些东西全搬进屋里,他们确认人和东西都齐全之后,伸手把门从外侧固定在东山头上。
六人全湿成了落汤鸡,个个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浑身筛糠一般地颤抖。
王胖子提醒道:“先把湿衣服脱了!
不然会越来越冷。”
说罢将所有衣服脱了下来。
此时已经是半夜,气温大约只有十几度,湿透的衣服粘在身上,像贴了一层冰块。
在这个危急时刻,有王胖子带头,其他人也顾不上害羞,将衣服全脱了。
水已经漫到脚腕,冰凉刺骨,寒风依然在呼啸,发出呜呜的声音。
六人佝偻着身体、抱着胳膊,赤条条地站在屋中。
这是他们上岛以来最落魄之时,昨晚刚刚从低落的心情中走出来,现在又遭受当头一棒。
他们看着彼此狼狈的样子,竟一时无言,心情再次跌到谷底。
蓦然,秀兰弓着身子站到屋子中间,神情悲悯地望着众人,张开双臂。
不约而同地,众人围着她抱成一圈,紧紧地贴在彼此身上。
此时此刻,他们不区分男女,甚至不区分彼此。
他们不确定,这场风暴会持续多久;
他们也不确定,还能不能活到明天;
他们甚至不确定,在大自然的摧残之下,还有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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