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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表露心意（第3页）

她本想这么劝慰他，到底没有说出口，她自己也难过得很，哪有能耐去抚平别人的伤口。

他见到有人来，勉强控制住情绪，但泪水仍然止不住地流下来。

可见，他对小姐是用情至深的。

一时间，南风有点看不透他的真实心意了。

南风将干净的白手绢递到他面前，他却像丢了魂一样，双目无神。

她叹了口气，迟疑半晌，在他跟前蹲下来，轻轻帮他拭去脸上的泪。

赵牧川回过神来，木然注视着她，那目光，又仿佛不是真的在看她。

半晌后，终于轻轻推开她的手。

“回去吧，大少爷，外头凉。”

因为心里空落落的，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幻不定。

她向他行了礼，先行离去。

掌心中的手绢，还带着点湿漉漉的温度。

刚走出不远，心中懊悔不已，怪自己不该出于一时的同情心，而自作主张，逾越了规矩。

“南风！”

她闻声回头，见赵牧川已经追上来，茫然道：“怎么了？”

“以后都留在我身边，好吗？”

他斟酌着开口，“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给你妾室的名分。”

过了许久，她艰难地回答：“我愿意留下来，以婢女的身份照顾你。”

他的目光越过她，投向了远处，若有所思道：“总之，将来我会给你一个名分的。”

面对他这般坚决的深情，南风终于没再强行划清界限。

那些天，赵牧川待她十分体贴，从不让她干重活儿。

有时候外出赏景，或是去郊外骑马，总会带上她。

府里上下都知道，少爷即将纳她为妾。

晚风料峭，南风早早吹灭了烛火，正要睡下，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含糊不清地说了句：“开门，是我。”

南风内心咯噔一下，她辨认得出，那声音正是赵牧川的。

她披上外衣，打开门。

赵牧川趔趄着进来，一身的酒气，走几步便欲摔倒。

“大少爷。”

南风连忙搀住他，费了好大力气，才令他重新站稳。

他径自走到床边，动作迟缓地除去鞋袜，和衣躺下。

南风僵在原地，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房里静了一会，赵牧川伸出脑袋来，借着月光，醉眼迷蒙地望着她：“帮我，盖被子……”

南风迟疑一会，走近床边，俯身帮他拉好被子的四角。

黑暗中，她感觉到身旁的人，伸手揽住了她，迫使她不得不趴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