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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青春是场暗夜行（第2页）

环游世界听着很浪漫，但需要很多条件的支撑。

于是，退学几个月后，我开始宅在家中不再出门。

如果生活有味道，那么我的生活一定是散发着恶臭的。

如果生活有形状，那么我的生活可能是一滩稀烂的牛油。

前者让人恶心，后者根本扶不起来。

我是个颓废的人。

这种颓废是深入到骨子里，渗透到基因里，充斥在我的整个人生里。

我对别人的事不感任何的兴趣，我也不希望别人能对我的事感兴趣。

我想到我五十岁时，会选择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里，跳进那条横穿宁静市的大河中，临跳前在自己的腰间绑上一块大石，那样我就不会漂浮上来，我会死在冰冷腥臭的河底，皮肉成为鱼的食物，然后在污泥中腐烂。

顶着张二十岁的面孔，藏了颗两千年的心情。

我是个奇怪的人。

但有时，会有人喜欢这种奇怪的人，比如糖糖。

她在跟我聊了两个小时后决定跟我做爱，我并不知道我是什么地方吸引了她，但我十分的明白，这只是她一个成长的阶段，她不会跟我结婚，她成熟后，就会后悔曾经迷恋我是多么可笑又尴尬的一件事。

然后她会选择离开我，并且老死不相往来。

这挺好的。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的关系还将持续一段时间。

她刚刚告别处女时代，对性事有着强烈的兴趣和依赖。

所以，当看到我全身摇晃时，她慌了神。

“莫凡你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吗？”

她的关心让我很烦，响在耳朵边的声音都如同打雷，我脸色苍白的挥舞着自己的双手，示意她不要说话，祈求她不要这么大声。

她却并不管这个，从桌子对面过来扶住了我，伸手把我的脑袋靠在她的胸前柔声说道：“莫凡你是不是难受了？不如我们去医院吧？”

她的胸很温暖，虽然隔着衣服，我仍能感觉出那属于年轻女性胸部的弹性和温度，顺着她的衣服向前面看，我看到整个咖啡馆变成了红色，我看到青豆穿的拖地裙变成了红色，我看到两个刚刚用眼睛奸淫过一个女孩儿的两个男人变成了红色，我看到的一切都是红色的。

青豆的头发变短，两个男人的头发变长，他们全都变成了菜菜。

我喉咙里痛苦出声：“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菜菜，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这个菜菜是谁？莫凡你可以说出来的，我并不在意，可看到你这么痛苦我在意，她是一个你曾经迷恋过的女孩儿吗？你真的可以说出来。”

糖糖在尽量温柔，但我却感觉有些诡异。

咖啡馆里的人还在静静的坐着，一个安静的咖啡馆出现了这样的事，他们难道不该窃窃私语或惊慌失措吗？就连糖糖也并不是太过慌乱，他们难道已经习惯了看我这个样子？

想到这里，我突然又并不确定我先前的判断是不是正确，我不确定我有没有经历过这些事。

我只是感觉这些事全都充斥在我的脑海中让我很难受，一阵阵的呕吐感不住的上涌，我一把推开了糖糖，然后想要冲出咖啡馆。

但刚推开她，我就从椅子上跌倒在地，手脚并用的向前爬，我想要逃离这里，我站不起来，只能爬着向前走。

糖糖伸手想要把我拉起来，我一把打开了她的手，如同一条狗一样快速的爬到了咖啡馆门边，伸出一只手想要推门时，突然看到不远处的桌子下侧躺了一个人，这个人两眼藏在墨镜下，我却感觉他一直在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