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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1 谈情弹剑（第2页）

吕凤箫惊讶道：“不是心大无边，势大无边吗？”

老乞儿得意道：“这已经是许多年前张九龄说过的话了。”

吕凤箫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一如老乞儿猜测到吕凤箫身怀仙术，吕凤箫也根据种种迹象，几乎笃定了老乞儿便是昔日剑神张九龄，只不过老乞儿迷迷糊糊，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老乞儿突然有些出神，“当年张九龄要是明白这个道理，兴许就不会忘了自己是谁了。”

吕凤箫愣了一下。

老乞儿很快又回神，由衷说道：“世间纵有千万般是也不是，习武修道也好，发家致富也罢，大抵都逃不开一个情字。

我之前说天大地大我最大，其实不是什么狂言，只是想说，武道一途，当奉己心，不在先来后到，不在轻重，喜欢疼爱就好。

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今后不管会有多少个女人，嘴里说着多么不同却又都让人心醉的甜言蜜语，你以为你能平等对待，其实在你心中，大抵永远都是惦记着那个温家女娃的。”

不可否认，老乞儿一语中的。

吕凤箫陷入了深刻反思，面对身边的女人，他不知道要欠下多少的债，但是他知道，如果他不一一拿起，只会欠下更多的债，他有这种想法，似乎是一种冥冥之中的天意。

吕凤箫突然想起自己从未在老乞儿面前提过温南衣，皱眉道：“你怎么知道温南衣的？”

老乞儿记起那天晚上出来逛园子听见的某些事，尴尬一笑，掐指道：“算出来的。”

吕凤箫自是不信，逼问道：“偷听我和林白狐？”

老乞儿连连摇头，扯开话题，“你就说，我说得对不还是不对吧！”

吕凤箫毫不犹豫道：“不对，我喜欢的是柳……”

说到这里，他忽然住嘴。

老乞儿纳闷道：“柳什么？”

吕凤箫摇了摇头，叹道：“没什么。”

那一刻，他突然觉察到自己的后知后觉，不知不觉中，温南衣似乎和柳笙的身影在他心中合二为一了。

兴许是自欺欺人，吕凤箫不敢再去深思这个问题，大抵是听明白了老乞儿劝他兼修稳重的意思，仙法可以修炼，但必须搞清楚自己内心深处最喜欢的，最想修炼的，究竟是什么。

这个问题，对于能在北望峰上斩出万里剑意的伪地仙来说，也就不成问题了。

吕凤箫收敛心神，看老乞儿谈兴颇高，趁热打铁，又问了追问了他对心大无边，势大无边的理解。

老乞儿没有说话，只是拿起一颗林白狐托人送来的碧根果放在地上，然后让吕凤箫直接拿出玉剑，悬在一个固定高度，手指划过剑身，随意取一点，轻轻弹下。

只听叮的一声，余音不断。

“玉壶”

瞬间弯弧如满月，接着只听砰的一声，碧根果炸裂。

吕凤箫大惊失色，弹指碎碧根果壳不难，但要像老乞儿这般，随兴而弹，那就不是简单的事了。

老乞儿躺下吕凤箫床上，闭上双眼，悠哉悠哉道：“心在哪儿，剑势就在哪儿。”

从黄昏到夜幕再至天色清明。

这一夜，吕凤箫弹指通红，房间内满是碧根果细渣滓，细得有的像是碎过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