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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欢低头看着跟前的西服,哪里还敢说些什么。
高级定制的衣服,哪里还能洗。
沈时远估计穿一次两次就不穿了,他有的是钱,一件几万的外套对他来说,就跟宁欢眼底的几块钱一样,他不差这点儿钱。
但是宁欢差。
她房子还是按揭分期买的,这些年比赛演出的奖金也就只有三十多万,再加上宁重每年给她所谓的生活费,她账户一百万都没过。
A市的地寸土寸金,碧翠苑的房假两万多一平米,她房子八十平,首付一下子就没了五十多万了。
现在她才刚毕业进舞团半年不到,工资一个月也就是万把块,她每个月供完房子之后也就只剩下两千多,两千多,一年存起来,也就两万多,三万都没有。
而她外婆的病,要是哪天宁重发狠了,她就更加窘迫了。
沈时远这件衣服对她而言,就是她将近半年的工资了。
十分钟后,车子停了下来。
沈时远下了车,侧头看着她。
宁欢连忙抱着衣服下了车,跟着他进了电梯。
沈时远直接就按了顶层,独立电梯就他们两个人,宁欢站在一旁,视线落在他头发上凝固的鸡蛋清,心情有些复杂。
沈时远站在那儿,浑身上下都是戾气,宁欢收回视线,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过幸好,很快,电梯门就打开了。
这一次,宁欢不等他动作,就主动地跟着他走了出去。
沈时远的房子风格都差不多,黑白色的冷淡欧式风,一进去就十分的简洁,就算是这会儿才九月份,宁欢也觉得有点阴凉。
沈时远直接就进了主卧,宁欢一个人还站在玄关那儿,抱着衣服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站了几分钟,她猜沈时远应该是去洗澡了,只好到沙发那儿坐了下来。
宁欢从四岁开始练芭蕾舞,到现在已经十八年了,她一静一动,浑身上下都有一种气质,就像是现在,人坐在沙发上,背挺得直直的,黑色牛仔裤下的小腿被那高跟鞋拉得纤细修长。
也不知道做了多久,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宁欢才听到开门的声音。
她下意识地站了起来,抱紧了身上的衣服,抿着唇看着他:“三少,我应该回去了。”
沈时远没接她的话,视线落在被她抱在胸前的衣服上,眉头微微一挑,抬腿走到她的跟前:“你这是有多喜欢我——”
他说着,故意卡在了这儿。
宁欢对上他的视线,那黑眸里面的笑意让她脸颊发烫。
她想要往后退一步,却被他先一步扣着腰。
“的衣服。”
她常年练芭蕾,十几年了,下腰劈叉根本不算什么,腰软得跟水一样,他的手扣上去,她往后弯了四十五度。
两个人靠得极其的近,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浅浅的沐浴露香,是她以前没闻过的。
他的脸越发地近,两个人的鼻尖几乎贴到一块,眼看着男人的薄唇也正往她那双樱红的双唇压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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