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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往常一样,在接受母亲训斥衣服弄这么土,和帮我弹掉灰尘后,我硬馒头弄碗开水泡软,再合吃着中午的剩面条,不一会就结束了一顿晚饭。
时间就来到了傍晚,这刻,村里人的电灯泡也陆续点亮了,父亲已上了炕,在听“延河牌”
收音机里播送的声音,母亲洗漱着刚吃完的碗筷和锅具,奶奶晚饭后,拄着拐杖,去她前院挨着过洞的窑洞休息去了。
在征得母亲同意后,我走出家门,进了大伯家前院土门楼。
过了洞门,尽管漆黑,但熟悉的脚道,仅凭意识和脚下的记忆,我很快穿过驴槽旁的过道,再过洞子北头的装饰板门,容易地便来到大妈家的里院。
这个小院子北面一口窑洞,拐角东面还有口小点的窑洞,新婚满一年大哥、大嫂的住处。
当时他们一家六口人,三个儿子一个大儿媳外加两位老人,除大哥外,还有一个大我三岁的三哥,另一个大八岁的二哥,他当时还在外服役当兵。
大伯是我父亲的哥哥,和父亲本是一家人,在爷爷去世前的前几年头里才分了家,于是,里院子中间竖起了一堵土墙,一大家分成了两个小家。
像许多农村人一样,孩子大了就基本要分家、过活,这是世袭也是自然规律。
爷爷和奶奶、我和父母亲自然成为了一个小家,大伯大妈成为了另外一家人。
提起爷爷,我就要回忆他一下,是一九七五年去世的,我意识中一个早上,放学后,在爷爷平日睡觉的土炕旁边,围了许多的邻里、本家和家人,大家七嘴八舌。
据说当时爷爷先是不能说话,就这样连续在土炕上卧病七日后,辞世而去。
他下葬的那天,天一直在下着大雨,按当地土葬的习俗,生产队和村上的邻居,踩泥合水,把成殓老人家的棺材运到村子外三里地的坟场,下了土葬。
因自己年龄小,这桩事在我的印象总是影影呼呼的,但在我的潜意识中,在我家和大伯这两家人之间,我可是经常来回窜活,没感到有什么区别,都是我最亲近的人。
那天,我依然爬上了土炕,坐在大妈和大伯之间,大哥斜坐在临近窑洞口窗户的地方,斜躺在那里的大哥,脖子高度正好与窗台齐平,三哥坐在炕对面木柜和红色三抖桌之间的椅子上,大嫂那刻在洗漱刚吃完的碗筷和锅。
像往常一样,晚上炕头唠嗑又要开始了,平日多是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话,但今天却在讨论是村东头将要开工的一处宅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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