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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被这个关门声吓得一哆嗦,用力咽了口水说:“太子这是知道了?没降罪吗?”
江星勉紧皱眉头没吭声。
“我就说太子会接受小姐所有样子吧。”
屋里的谢离同样被这声巨响吓到,还没回过神,就见太子怒气冲冲地朝床边走来,避着不与他对视,只说:“滚去外室。”
谢离自知有罪不敢应声,咬紧唇默默跪到外间。
林沂躺上床,闭上眼意图入睡。
翻来覆去几次,都被屋里亮堂的烛火搅得睡不着。
翻身起来熄灭蜡烛,瞥见外面的人还跪着,心情更加糟糕。
“你还跪着做什么?”
谢离处于昏昏欲睡中,一下惊醒,双眼朦胧地抬头:“臣女有罪。”
可恶,顶着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给谁看。
林沂别开头,不耐烦地说:“跪一晚上膝盖不想要了?”
“殿下仁厚,臣女犯下滔天大罪都未惩罚,却不敢瞒心昧己。”
“呵,我还以为你要施苦肉计呢。”
两次三番被对方曲解,谢离实在心塞,埋头闷闷道:“我没有。”
林沂斜眼窥视,见他咬着下唇哀怨的样子,有那么些心软,可太子的骄傲不容他轻易原谅对方,何况谢离还是个男子,他想要的是属于他的太子妃。
挪开眼硬邦邦地说:“既然没有,就别在这显眼,一堆烛火,本宫怎么睡?”
说完头也不回地侧身卧上床。
谢离只好起身,揉揉酸痛的膝盖,蹒跚着一盏盏吹灭蜡烛,然后蜷缩到长塌上,抬眼看了下里面的人,长长叹口气。
天微微亮,林沂从梦中惊坐起,捏住眉心醒神,回想刚才做的梦,他与谢离喝完交杯酒,将要行周公之礼,褪下衣裙,却是和自己一样的身体。
然后他意识到这并非梦,而是事实,愤怒再次涌现出来,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着。
走到外间,脚步鬼使神差地转到卧榻边,借着熹微的光亮,谢离的睡颜清晰入眼。
夜间薄凉,他该是有些冷,整个人身体蜷成团,不经意颤抖一下。
林沂的手紧握,伫立好一会才松开,拿来一张厚毯子轻轻给他披上,动作小心地开门离开,生怕吵醒谁。
谢离在敲门声中醒来,身上盖着一张毯子。
他愣住,连下榻看向里间,太子已经不在了。
门打开,花颜和江星勉一同进来,“小姐,你还好吧。”
卧榻坚硬狭窄,谢离睡得浑身难受,边活动筋骨边说:“无事,殿下虽然生气倒也没说定罪。”
花颜帮他捶捶肩膀:“我就说嘛,你们还一个个如临大敌的。”
谢离倒了杯水喝,问:“你们知道太子什么时候走的吗?”
花颜摇摇头,江星勉回:“天还没亮就走了。”
“好吧,怕是许久不会再来这了。”
谢离泄气,丧丧地趴在桌子上。
“说不定只是政务繁忙呢。”
花颜安慰道。
江星勉:“只要太子不降罪,小姐就当换个地方生活。”
谢离抬头看他们,想了会,觉得江星勉说得有道理,故打起精神说:“也是,梳洗下吃早饭,昨日晚膳都没吃,现在饿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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