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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宠若惊的彦北忙不迭探头,只见袋子里装着一件折叠整齐的酒红色衬衫,这颜色算不得多突兀但相比起陆京墨更衣室中清一色的黑白灰,这件衬衫显得别具一格,根本不需要他穿上,仅仅是放着就足以捉人眼球。
“夫人,我就是个武人,做不了欣赏工作,您这话为难我了。”
彦北故作为难的自损,这么多年征战沙场的经验已经磨练出了对危险预判的第六感,他敢肯定白玄蝉这番话中绝对有坑。
见他将问题像是皮球一般踢走,白玄蝉抬眸将目光直直地落到他身上,意味不明的眼神儿从头到脚将他打量了一遍,随即敛起了张开的袋子挎在臂弯间继续持扇往前走。
许是刚才偶遇了孙太太,后续竟出乎意料地又偶遇了两位官太太和一位阔太太,事不过三,在第三位阔太太佯装意外在一家奢侈品门店中与白玄蝉打招呼时彦北非常识时务地拦住了闲人的叨扰。
“您成突破口了呢。”
选着衣服的青青从中拿起一件连衣裙站在落地镜前比划着,转头对着白玄蝉调侃道,“这群飞蛾攀不上老大的高枝儿转过来攀您了,真有意思。”
“听起来,你倒是挺有经验。”
“曾经我最辉煌的时候做过一个高官的正牌女友,那段时间他有带我出去抛头露面可算是独树一帜,也是那段时间,我但凡上街闲逛,要不就不碰到,要碰到就接二连三的人过来打招呼。”
女人大多都是感性的,相信所谓缘分所以天命,对于一拍即合的陌生人都是在感叹两人之间浑然天成的默契,而忘了对方有可能是蓄谋已久。
“曾经的辉煌不算辉煌,现在的辉煌才是真正的辉煌。”
白玄蝉从陈列柜中拿起一只包挎在手腕上站在镜子前比了比,似乎不太满意的样子又放了回去,随即又拿下了另一只,随口问道,“你和西拾怎么样儿了?”
“老样子,兴致来了就哄我两句,忙起来了就随我自生自灭。”
“今儿早上他向我替你请了假,说明后两天你都不来,去做什么?”
“说起这个挺奇怪的。”
提及此事儿青青将手里的裙子搭在手臂上,转身对着白玄不加以隐瞒道,“他让我去见个女人,看照片年纪应该是上一辈的人了,身份倒是没有和我详说,就单纯告诉我,和她说话的时候注意分寸。”
让人去见面竟然还不说身份,白玄蝉好似兴趣盎然地端详着手中的皮包,拿捏着态度问道:“那他有没有告诉你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或者该怎么称呼她,总有个名号的,他总不会让你去见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吧。”
“有,称呼是有的。”
闻言青青加以思索道,“叫曲夫人。
这个姓氏不常见,我当时还问他是不是圈子里的曲某某,结果他都说不是,全部猜完之后他才说那个女的不姓曲,曲是她的名字。”
“商曲。”
白玄蝉将这个久违的名字说出口,上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在那个兵荒马乱的除夕,陆京墨以她为矛破开了西山牢固的屏障,如今回忆起来仍旧得商曲此人过于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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