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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边煮茶边说:“去上海学新舞蹈去了。”
“还去这么远的地方?”
会长筛茶,一人一杯,滴水不溅,说道:“不时时学习怎么行?这些学生交费贵,都想考艺校,去考试时,跳几个旧舞,跳不到一半,考官就会喊停。”
我们正在交谈,听得门外有人叫道:“宋会长,我是第一个到的吧?”
说罢,进来一人,长得秀秀气气,一看就是个文化人。
宋会长站起来给我们相互作了介绍。
我才知道这位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叫令狐忆桐。
令狐忆桐说道:“万同学,我知道你,我弟弟到悠然居给你装过监控,想不到你学习测字算命,也爱好写文章。”
这句话听起来正常,但骨子里傲劲十足。
在他的眼里。
测字这种职业,就是学几句口诀,唬弄一下别人,赚点昧心小钱,是没什么文化的下九流。
我不动声色,问道:“如果我没猜错,你祖上是杭州人吧?”
他稍稍有些吃惊,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淡淡一笑:说道:“读初中时,我在课外书上读过刘采春的诗:‘那年离别日,只道往桐庐。
桐庐不见人,今得广州书。
’
桐庐是令狐这个姓氏的聚居地,你的名字又叫令狐忆桐,想必是你爷爷取的,叫你记住自己的根,不要忘本。”
他脸一红,说道:“对对,我祖父一辈从杭州迁往乌乡,他经常念叨家乡,哟,万同学,原来你学识满腹啊。”
宋会长笑道:“不是满腹,是溢到肚子外面了,一个真正有学识的人,你要向他多学习。”
令狐忆桐拱拱手:“山红同学,以后多多指教。”
【1】【6】【6】【小】【说】
“哼”
,我心里冷静笑一声。
别以为读了个大学,有个工作,就轻慢别人,脸上却笑道:“互相学习。”
这时,奚若琴进来,和大家打过招呼,说道:“我那工作确实压头,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
宋会长说:“那我们三个议一议。”
我姐夫知趣地到楼上作画去了。
宋会长说道:“会议好开,就是吃住,纪念品的问题是件大事。
我们商量商量,找什么样的单位来赞助。”
我让他俩先讲。
令狐忆桐说道:“我在街道办工作,我那个街道,确实没家像样的企业,找了几家,明里暗里拒绝了。”
奚若琴笑笑:“会长,我这个秘书长之所以不干了,就是每年开会找赞助,找得人家头痛,自己也头痛。
加上现在抓得紧,不准向企业摊派,也不准向其他单位要赞助。
唉,今年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宋会长也知道这些情况,所以提前跟我姐夫暗示了,便把目光转向我。
我站起来说:“我打个电话。”
说罢,走到院子里,做个拨通电话的姿势,对着话筒说了几句,回到客厅,说道:“对一个小单位提了个要求,他们答应赞助两万,包食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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