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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整个过程就是那句随便来一张最快开车的车票最有feel。
这让我想起了当初流浪的时候,有时候不知道去哪便去车站用一种装逼味十足的风范说一句来一张最快开车的车票,目的地随便。
我甚至觉得,有时候不仅仅享受流浪的旅程,更享受买票那一刻装B的快感。
火车哐当哐当的走了几个小时……我终于踏上了家乡的土地。
虽然这里离家还有两个小时的车程,不过我依然升起了近乡情怯的感觉。
这还是我第一次不是在过年才回去。
下午汽车站人不多,车上空的位置也比较少,我买了票便径直坐到了后排,一边玩手机一边等着开车。
“三毛,还真的是你。
那会就觉得眼熟没敢认。
不过看到你坐着时候要死不死的坐派就知道是你。”
我常说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时至今日也不知道怎么坐才算有坐相。
我刚抬起头,一团黑影就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我之所以用一团黑影来形容,是因为她的体重不能用斤说,和负增长三个字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往下一坐,半边屁股就到了我这边的椅子。
我从她圆圆的脸蛋依稀能看到熟悉的味道,只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是?”
我觉得还是不要说,是你呀,我们好久没见面了,然后聊了一会才问她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MD,信不信老娘一巴掌呼死你。”
女人娇嗔的白了我一眼,笑的时候一张脸的粉还跟着肌肉抖动。
她的妆实在是化的太浓了一些,色调搭配的也不好。
睫毛膏和粉底非但没让她的脸变得圆润,反倒是把她一双大眼睛挤成了不规则的椭圆形。
就好像吃罐头打不开盖子,用刀劈的四分五裂一样。
“姐,别闹,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又往后退了退,心虚的说了句。
“姐个毛,你这货又没有发财,干嘛摆出一副不认识的人臭谱。”
看的出来,女人是有点真生气了。
我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她肉乎乎的手,一下子就想到了被如来佛祖压在五行山下的大圣爷。
我沉思了片刻,确定想不起来她是谁,只好说:“姐,真的认错人了。”
毕竟叫三毛的人也很多,这巧合的概率虽然低了点,但还是有的。
“我擦,你还真忘了老娘。”
女人一边说,一边瞪着我道:“是我,李敏,你初中同学。”
我初三的时候留了一级,所以认识好多李敏、王敏、赵敏,不过她这么一说,我恍然想到了一张圆润娇媚的脸颊。
渐渐地,印象和现实重叠,我总算想起了眼前的老同学。
李敏是我留级那一年的同学,初中毕业我就不知道她去哪读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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