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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利民家听说不是肖东本地人?”
“对,他们家是从暨南搬过来的。”
“那他们大概是从什么时候搬到这里来的?”
“我想一下。
。
。
,那时候正好阿兰办过1岁生日,对,他们是1994年的夏天搬来的,他们家姜利民也是1岁多。”
“他们那时候住在哪里?”
“住我们老家前面的胡老七家,胡老七在自家房子旁搭了一个小平房,他们一家三口就一直租住在那里。”
“那姜利民父亲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吗?”
“好像叫阿勇,对,我们都跟着胡老七叫他阿勇,全名叫什么我们也从来不知道。”
“这个阿勇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有印象吗?”
“很孤僻,不爱说话,但人看起来还比较本分老实。
我们跟他接触也不多,他经常跑到别的地方去打工,他老婆倒一直呆在家里,平常出去摆摊做点小生意。”
“阿勇长相上有什么特征吗?”
“这个阿勇人长的倒还挺端正的,就是年纪轻轻有点秃。”
“姜承勇年轻也开始谢顶了?姜利民的房间也发现用于生发的章光101,难道这仅仅是巧合?”
许长生心里默念着。
“二十多年前发生在这一带的白银连环杀人案还有印象吗?”
“怎么会没印象,到死也不会忘记的,那时候有一次那个杀人狂还杀了一个8岁的小女孩,太没有人性了。
当时阿兰也刚好8岁,我们都很担心,上下学都接送,放学后就让她呆在家里,哪里也不能去。”
“听说那时候小小的于洪波和姜利民都吵着要保护她?”
“这个不记得了,他们这么小怎么能保护她啊,你看现在洪波这么大了也没能保护她,她还是被这个恶魔害了呀!”
说着说着桑父老泪纵横了。
“要是当初的指纹比对能把那个凶手找出来就好了。”
许长生马上试着转移话题。
“可不是呐,那时候我们全肖东这边的成年男人,后来甚至全白银的成年男人都被叫去录了指纹,可最后还是没有找到凶手。”
“就不会有遗漏的人吗?”
“是街道,村里干部拿着户口本挨家挨户的来拉人的,谁不去谁就会被怀疑为杀人犯,就算在外地做生意的也都被叫了回来,哪还有遗漏的?”
“那个阿勇去录了指纹吗?”
桑父摇了摇头,说:“不记得了,他这个人经常在外地打工,又是从暨南搬过来的,有没有录指纹我就不知道了。”
听到这里,许长生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如果下午送检的那两份头发的dNA鉴定报告最终确认姜涌成的dNA和姜利民的dNA匹配度在99.99%以上,也就是他们存在父子关系,那么可以确定姜涌成就是姜承勇,而姜承勇就是二十多年前的连环杀手。
难道当年警方正是因为犯了只采录了户籍在白银的成年男性指纹,却忽略了户籍不在白银但生活工作在白银的成年男性指纹这样一个低级错误而错失了那名凶手吗?如果真是这样,那真的太遗憾了!
“于洪波和姜利民好像后来关系不像小时候那么好了是吗?”
桑父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听说是因为他们两个人都喜欢桑芝兰造成的矛盾引起的?”
“谁说的,不是这样的!”
桑父断然否定道:“桑芝兰和于洪波从小就是要好的,我跟老于很早就订了娃娃亲的,当然后面合适不合适还是要看他们两个年轻人。
好在他们两个一直很要好,后来我们两家运气好,房子和田地都拆迁分到不少钱,就顺理成章地让他们结婚闯事业了。”
看到许长生有点将信将疑的样子,桑父从茶几的抽屉里抽出了一本厚厚的相册,递给了许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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