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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5页）

说着反扭马寡妇的手使劲儿往上一扳，马寡妇吃痛不过啊的一声痛叫说：“我说我说，你不要扳了，我痛杀了！”

阿英稍稍松了松，催促道：“快说！”

她生怕鬼子就在左近猛不丁扑过来就麻烦了。

“日本人让我来这里打探新四军的消息，今天是侦缉队来取情报的日子。”

马寡妇眼泪鼻涕一起流着说。

“跟你一起的那个女人是什么人？”

马寡妇脸上露出恐惧：“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阿英一听急了，把她胳膊猛地往上一扳道：“快说！

不说我扯断你这条膀子！”

“她是日本人派来的，我不知道啊。”

说话间于队长已经走过来，阿英还没说话，她已经大喝一声：“去抓那个新娘子！

她是日本特务！”

一群人应声跑了出去，于队长对王村长说：“你赶紧组织民兵帮村民转移，不管怎么样先躲躲。

把粮食、耕牛全藏好。

我们去抓那鬼子娘儿们。”

王村长脚不点地地跑了。

于队长叫来警卫员小吴低声命令：“立即跑步回去通知青训班领导和根据地领导，这里发现鬼子特务，叫家里严密防备，鬼子可能马上有大行动。”

小吴跑步走了。

老秀才还躺在床上发呆。

已经有人拿来绳子把马寡妇牢牢捆起来，阿英这次亲自看着她，生怕又被她逃掉。

搜小新娘的人陆陆续续回来，都焦急地摇头。

苗翠翠和刘阿娣是最后回来的，阿英明知她们无功而返，但还是存着一分期冀问道：“抓到了吗？不是让你们盯着她的吗？”

“我们本来是一直盯着她的，这边一出事我们就忙着赶过来给你帮忙……”

刘阿娣怯怯地说，苗翠翠低了头。

“笨蛋！

专门教你们看住她的！

两个人还看不住一个人！”

阿英快气疯了。

于队长说：“现在就怕敌人有电台，搞不好情报已经传出去了。”

这时柳秀才颤巍巍地说：“佛堂，快去佛堂。”

他一急话也说不清了，抖着从床上爬下来抓着于队长的手指着后墙。

于队长搀着他，阿英拖着马寡妇，大家跟着柳秀才朝后墙走去。

马寡妇坐在地上不肯老老实实跟着走，一肚子气没地儿出的苗翠翠一把拖起她，刘阿娣朝她屁股上就是一大脚，踢得她踉跄着快步跟阿英走了。

柳秀才颤巍巍在后墙多宝格柜子边上按了一下，柜子吱呀呀滑开了，里面是个小佛堂，旧得泛着灰色的黄布幔低垂着，老秀才把熏得发暗的观音像底座转了一下，佛龛一下转向一边，露出一扇小门，里面传出嘀嘀??声。

他哆嗦着指指里边说不出话来，于队长朝前一蹿，里面啪地打出一枪。

阿英大喊一声：“我来！”

她一手还拽着拴马寡妇的绳子头儿，右手从兜里掏出手雷崩掉拉环儿大喝一声：“出来！

再不出来我炸你了！”

里面的嘀嘀??声愈发响得急了，阿英真的急眼了，做过地下工作的她深知情报的重要和厉害，二话不说在佛龛上磕了一下，暗数“一、二、三！”

唰地就把手雷贴地扔了进去，轰的一声巨响，整个房子晃动着，那间暗室整体塌了下来，全屋的人都吓得朝外跳出去，阿英紧紧抓住绳子不让惊叫的马寡妇跑，嘴里叨叨着：“小日本娘儿们，老子送你个日本地瓜吃！”

她探头探脑透过飞舞的灰尘朝里看去，骂道：“味道好不啦？再嘀嘀??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