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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少年依旧昏迷不醒。
“他究竟怎么样了……”
听见上官嫚姝带着哭腔的问话,谢婉莹忙道:“小姐放心,就是看着吓人!
毕竟是皇封的县主,少爷捅了这么大的娄子,国公爷不真打上几下怎么说得过去?”
谢婉莹擦了擦眼角,又道:“可少爷新娶的那一位也太过冷情了,咱们爷被打成这个样子,她却转身回了县主府,到现在都没来看过一眼……”
蕙香闻言低声道:“那个孟氏到底小家子出身,她一心嫉妒小姐,竟然连妇德都不顾了!”
谢婉莹看着一脸怨怼的上官嫚姝摇了摇头,“这也怪不得她——那日国公爷和夫人都在堂上,听闻小姐落水少爷竟走的那般决绝,连合卺礼都是表少爷替行的,女人这一辈就这么一回,她哪有不恨的道理?!”
上官嫚姝脸一红,只觉万分羞愧,忙追问道:“乐阳哥哥还有多久才能醒?”
“左不过这一两天,小姐放……”
谢婉莹话还未说完,门外却响起国公夫人身边一等婆子武妈妈的声音:“婉莹姑娘,夫人的发簪找不到了,想必是掉在少爷屋里了,你替老婆子找一找吧!”
武妈妈说着挑帘进了屋子,一抬眼便看见少爷床前站着个脸儿生的侍女,正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
武妈妈一楞,忙道:“你是谁人屋里的?怎么老婆子从来没见过?”
上官嫚姝面色赤红的立在床边,绞着帕子不说话;谢婉莹则目光闪烁,脸上亦现出惊恐之色;武妈妈见状便生了警惕之心,忙上下打量起人来——这女子如此美貌,眉眼却有几丝熟悉之感,是在哪里见过呢……
她瞳孔一缩,狐疑道:“你是……上官家的小姐?婚礼那日你来寻少爷,老奴曾见过的!”
上官嫚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谢婉莹亦惴惴,一屋子人一时连大气都不敢喘。
武妈妈瞬间就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冷冷的朝左右吩咐:“来人,将上官小姐给我请出去!”
见几个婆子上来拽人,蕙香急道:“你们做什么?咱们可是丞相……”
“丞相的人来我鲁国公府作甚?!”
武妈妈将眼一瞪,朝着蕙香道:“私闯他人府邸,毫无廉耻之心!
还敢拿丞相来压人,这就是你们上官一门的家教?”
“我、我只是想来看看乐阳哥哥……”
“小姐今后还是少惦记咱们少爷吧!”
武妈妈转身出了屋子,嘀咕道:“若她少惦念咱们少爷些,老奴就要念阿弥陀佛了!”
噗嗤!
鲁国公府的丫头们不由得嗤笑出声。
上官嫚姝脸红的几欲滴出血来。
“赶出去!”
武妈妈一摆手,几个婆子推推搡搡将上官嫚姝和蕙香推出了门外。
“夫人说的没错,姑娘这辈子就是奴才命!”
武妈妈说罢狠狠瞪了谢婉莹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红玉骚了骚头,低声道:“姑娘这一手奴婢倒看不懂了!
您既然答应帮上官小姐,又为何要叫武妈妈撞破此事?”
谢婉莹回身替曹乐阳遮上帘子,冷笑道:“傻丫头,鹬蚌相争,咱们才能得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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