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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终于走干净了,沈渊迫不及待拉起席玉的手,带他回乾清宫。
他现在腿比席玉还要长上一些,步子迈得又急,席玉被他拽得踉踉跄跄,根本跟不上。
“慢点儿!”
席玉道。
沈渊根本等不及,直接伸手拦腰将席玉抱在怀里,脚下运力,走得飞快。
四处还有值守的云家军,洒扫的内侍,席玉被他的行为惊得满面通红,急忙道:“你这成何体统,快放我下来!”
沈渊根本不听,脚步更是不停。
席玉只得把脸往狐裘大氅里缩了又缩,眼不见为净……
一路上很多人就见一个黑影,怀里一大团白影,“唰”
的一下就过去了。
本来今天宫里就死了不少人,有些胆小的内侍,一边清洗着血水,一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阿弥陀佛”
“急急如律令”
……
这会儿再被这来历不明的残影一吓,“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胡乱地把能想起来的神佛都拜了一遍。
席玉听了个真切,实在是觉得以后再也没脸进宫了。
乾清宫里灯火通明,德妃拨了好些人在这里伺候。
一个机灵的小太监,一看陛下怀里抱着一个人,连忙在前面将一道道门都打开,一路将沈渊引到最里间的龙床边。
沈渊直接将席玉放在龙床上,挥手让殿里的人都退下。
小太监留了个心眼儿,恭恭敬敬退了下去,守在殿门外面。
殿里一空,沈渊将席玉从大氅里挖出来,见他满脸绯红,立刻心猿意马起来。
但他还残存着一丝理智,将席玉扶起来,解开他的大氅,问:“这些日子,哥哥被抓去了哪里?可有受伤?”
席玉被他上上下下打量着,知道躲也躲不过去,便点了点头。
沈渊眉头一紧,小心翼翼地解开席玉的外袍,说:“我看看。”
席玉配合地张开双臂,任他检查。
沈渊一层一层脱下他的衣袍,待解开亵衣,见席玉莹白的肌肤上,纵横交错地爬着一道道鞭痕,有些地方甚至还有青紫相交的痕迹,显然是新伤叠旧伤。
沈渊的眼圈瞬间红了,手指停在肌肤伤痕一寸处,颤抖着,不敢触碰。
他心疼得声音都带上了哭腔,问:“疼吗?”
席玉轻轻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头,安慰他:“阿渊,我没事,已经不疼了。”
“怎么可能不疼……”
沈渊哽咽着,低头吻上了席玉身上的伤痕,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他的痛苦。
席玉身体微微一颤,脸上泛起了红晕。
他推了推沈渊,轻声说:“别……”
沈渊抬起头,看着席玉,眼中满是心疼,问:“到底是谁?郑伯行?还是沈淏?”
席玉叹了口气,道:“倒不是他们……这回也是我自己种下的因,遭了反噬……”
沈渊一边问来龙去脉,一边轻轻褪下他的亵衣,从怀里摸出吴院判给的伤药,挖在手心化开,一点一点帮席玉抹上。
他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席玉。
却不知道这样小心翼翼的,反倒带来一股酥麻的痒意,席玉皱着眉头隐忍。
沈渊以为是自己弄疼了他,一边自责,一边手上动作放得更轻。
席玉也终于领悟到了从前给沈渊上药,他动不动就有了莫名其妙反应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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