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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有你在我终于是有情义有血肉（第2页）

她盯着叶柏南。

一言未发，转身。

一步，两步。

纪茗脚下虚，心更虚。

赌一把。

胜了，顾煜年的困局迎刃而解；败了，叶柏南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他拒了一回，她没面子再讨第二回难堪。

“茗茗。”

叶柏南叫住她。

她驻足。

虚到极限，似乎下一秒要瘫软在地。

“我们谈一笔交易。”

他不等她开口，“我不逼迫你跟了我，但你承诺我一件事。”

纪茗舒展的拳头，又稍稍蜷紧，“什么事。”

“需要你做，我会告诉你。”

她扭头，“我不想成为你的棋子，伤害顾家人了。”

“不需要你伤害。”

他顿了一瞬，“你不是棋子，我提供证据，你负责检举，是因为我有仇，你有恨。

如果顾家和你之间清白太平，我未必拖你下水，我可能犹豫，可能选择其他的路。”

纪茗一动不动。

“曾经，我的确打算娶了你，名正言顺进入顾家报复。

我是商人，时间宝贵，有捷径，无所谓是光明正大是卑鄙阴险，我只为达到目的。”

叶柏南袒露心迹，纪茗转回身。

“后来...”

他回忆着，有惆怅，有动容，“许是在芙蓉村，许是在老街，又许是在李家老宅的长桥上。”

她心渐渐稳了。

叶柏南笑了一声，“茗茗，有你在，我终于像是一个人，不是一具机器，一座冰山。”

纪茗的心完完全全稳了。

赌胜了。

半辈子活在凌虐、欺压、怨恨之中的人，一丝明亮，一丝温暖，如同无底洞上方射入的曙光，拼了命抓住和挽留，唯恐错失。

他笑容加深，“你是不是高兴自己赌赢了。”

纪茗一怔。

“你...”

原来，叶柏南什么都知道。

“蛇头到局子了吗。”

他偏头，问助理。

“估计到了。”

助理试探，“现在拦，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