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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的岁月,此生此世,我只想常伴你左右,以后只对你一个人好。”
以前,那么久的时光,没有人对顾小菟好,也没有人对燕止好。
有人拼尽全力,却几乎从来不曾被坚定选择。
慕广寒很庆幸,他是第一个坚定地选择过他的人,后来的每一次,也都能再次坚定地选择他。
可那不够,还是根本不够。
这个世界还是欠燕止太多太多的好了,而他,也一直一直,欠燕止一大堆一大堆的偏爱。
他想给他。
想好好地给他那些偏爱。
在将来的岁月里,一直给他世间无上的、独一无二的、满溢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偏爱。
燕止的新身体,碰触起来灼人滚烫如初,其实和之前没有太多的不一样。
非要说的话,只是可能没有了许多这些年南征北战的陈年伤痕。
慕广寒搂着他的腰埋头其中,细细蹭过那炙热的胸膛,失去了很多伤疤那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他新奇又迷茫。
“……但,你又添了好多伤。”
新伤多是之前被神兽嘤如抓出来的,慕广寒下意识就想要给他治疗,无奈抚上去时才突然想起,自己早已没有了治愈月华。
燕王见状垂眸,笑了笑:“没事,我不要紧。”
“……”
“真的,不痛。”
“还在流血呢,哪里可能不痛了?骗子!”
一直一直,都是个骗子。
他的手指在伤口细细划动,心里泛起阵阵酸疼。
那些伤口确实比起燕王以前的很多大伤确实不算深,可不深就不痛么?他真的每次都这样。
慕广寒又想起之前,燕止整个身体被黑害之雾烧尽,那个时候他也没有喊过一句疼。
可是怎么可能真的不疼,他该多疼啊。
为什么不说。
“还有,你刚才……”
慕广寒喉头微动。
他如今发现了,燕止擅长死撑这一点,还真的一个顽固的坏习惯。
刚才也是,看燕止的意思,是倘若他舍不得故土,他还真打算送他回南越呢?
疯了吧。
他咬咬牙,暗暗将怀里人抱得更紧。
他知道人的坏习惯,都需要好多时间才能改,所以他忍住了没有在这一刻就跟燕止讲道理——没有跟他讲那些老生常谈,诸如人人都有感受,你当然也一样。
受了伤叫痛并不可耻,有情绪其实也可以闹脾气。
不用死撑,不用装大度,不用隐忍压抑。
但此刻说了肯定没用。
燕止高傲,当然不会承认的。
好在他们还有漫长岁月,以后的日子,他会全心全意好好护着他、好好研究他,总有一天彻底弄清他努力藏着的每一丝每一毫情绪。
他要把他好好养起来。
当做最娇贵的花养起来,总有一天养得像是阳光下的菟草一样,茁壮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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