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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不好意思道:“是我们耽误你们了。”
“大娘哪里的话。”
蝉衣一边扶着她往外走,一边道,“这些事本就是我们应该做的,您呀,不怪罪我们没有早些给您做主就行了。”
“不怪罪,不怪罪。”
老妇人忍不住又开始抹泪了,“如果不是你们,我们哪里能申冤,还拿钱?你们都是好人。
成儿,快过来给几个大人磕头。”
成儿,便是一直跟着她们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就地跪下,朝着陈韶结结实实地磕了几个头。
陈韶受了他的礼,鼓励道:“路上好好照顾你奶奶和你娘,回去后,也好好地过日子。”
将三人送上马车,又交代衙役务必要将人安全送到家后,陈韶站在二堂前,目送着马车走得不见了影,这才转身回乘风院。
路上。
李天流瞅着她,悠闲地问道:“怎么不问问是谁指使他们拦路申冤?”
傅九惊诧:“他们是受人指使?”
李天流啧一声,不由看向蝉衣。
恰好蝉衣也朝他看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李天流忍不住挑一挑眉,蝉衣则翻了个白眼。
李天流低笑一声,故意问道:“看来蝉衣姑娘有不同的见解?”
蝉衣不甘示弱道:“李小将军该不会以为只有自己是大聪明吧?”
李天流环着手:“我愿意洗耳恭听。”
蝉衣嗤笑道:“你想听,我就要说吗?我又不是羽林卫,还得听你指挥。”
傅九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人,嘀咕:“真是受人指使的?”
李天流低笑出声。
蝉衣则骂了声笨。
傅九莫名其妙地各看他们两眼后,快步跟上陈韶,等着她的解答。
虽然已经捡着阴凉处走了,但热意还是顺风一浪接着一浪地往人身上扑。
陈韶忍着躁意,慢声问道:“他们看到丁立生时,是什么反应?”
傅九想一想后,答道:“很害怕。”
陈韶接着问:“他们看到庄子上的那些人呢?”
傅九快速答道:“也很害怕。”
“害怕丁立生,尚还有理由。
在我杖责了丁立生后,还害怕那庄子上的人,就只能说明他们的胆子很小了。”
陈韶徐徐说道,“这么小的胆子,却在惠民药铺那里,以害怕为由,意图要挟我就在那边给他们断案,蹊不蹊跷?”
“的确蹊跷,”
傅九老神在在的点一点头,又转而问道,“公子知道指使他们的人是谁了?”
陈韶想起茶楼上的那四个人影,不那么确定地说道:“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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