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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余日后,苦娃终于结束了在自家茅屋的“闭关”
,如此之久不见天日,出来时顿觉神清气爽,连院外追逐咆哮的几只村犬也显得格外活泼生动。
他在星娃家住了一日,将那《引气诀》传授与星娃和周山虎父女,再三嘱咐不可外传,自己两手空空的去了青山镇。
他如今有了一只储物袋,凭他什么东西尽可装入,只感觉分外爽利!
秋冬之交,青山镇正是忙碌时候。
恒生药铺大门紧闭,门楣上的金字招牌灰蒙蒙的,看来很久没有擦拭了。
苦娃使劲拍门,惊动隔壁米铺的薛老板,胖乎乎的老薛道:“苦娃不用拍啦,你家药铺没人。”
苦娃向老薛拱手道:“请问薛东家,这到底是怎么啦?”
老薛懒洋洋道:“今日是第十九日,你家这铺门便没开过,也不见人进出。
那些买药人每日都来问薛某,薛某烦不胜烦啊!”
苦娃谢了他,站在药铺门前茫茫然不知所措。
那老薛口里说烦不胜烦,却又极热心的跑来给苦娃出谋划策。
据老薛说,镇上传闻:王怀古银子早赚够了,带着老婆闺女回老家享福去了;又有说王怀古被谋财害命,多年积攒的银子连同老婆闺女都被抢走,下手的多半是药铺的大伙计王放——
“那王放贼子嘴脸尖尖城府甚深,看上去便不是良家子。”
苦娃寻思半晌,冲老薛拱拱手:
“东家待我不薄,我不能不进去看个究竟,请薛东家做个见证!”
老薛连连点头。
这胖子好奇心最重,巴不得镇上每日都有新闻,比如哪家寡妇消失3天重又露面,哪家的孩儿失踪已久,忽然在后院深井里找到……每一次都能让薛胖子得意好几天。
苦娃飞起一脚,两扇门板应声倒地。
老薛在一旁暗暗点头,半年前苦娃才来时,模样瘦瘦小小,现下个子长高了,力气也大了。
药铺柜台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后院地上还晒着些药材,已经开始腐烂了。
内院也空无一人,门口王怀古的那张躺椅亦已蒙尘。
老薛四处打量,还从窗口伸头张望,嘴里啧啧声不绝。
苦娃也探头看了一阵,内院窗外紧邻的一条小镜河,弯弯曲曲的约莫半里宽。
“看来王怀古老兄一家人早就去的久了。”
老薛摩着肥厚的下巴若有所思。
“东家是回乡探看亲眷了,临去时吩咐我紧守药铺,等待他回来。”
苦娃平静地看着老薛。
老薛也看过来,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内院里忽然寂静下来,苦娃平静地与老薛对视,脸上半点惧色也无。
老薛脸上肌肉牵扯,嘴唇蠕动,似在无声咒骂。
忽然,苦娃不耐的冷哼一声,老薛圆滚滚的身子一抖,竟然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不由自主地移开了目光!
老薛咬牙道:“一百两!
“
“二十两!
“
“五十两,不能再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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