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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南,不紧不慢的赶路,两人白天喝茶赏景,晚上赵飞还要办公,毕竟他现在是个挂职阴司,不干活可不行,还好他是个铁人也不需要睡觉,休息的时候大白马总是跟在小花屁股后吃草,颠颠的扮演小跟班的角色,行了八天,一路平静。
元灵坐在马车上,放下手中的书,伸了个懒腰:“再有三日就能到延城了,我十二年未归家,不知父亲、母亲、姨娘、姐姐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大人,若是想他们何不直接飞回去,马上就能见到他们。
元灵将书放下,眼神飘向远方:“其实我一岁就跟着师父他上山了,要说跟家人的感情其实并不是深,甚至都不太记得他们的长相,我天生早慧,一岁就像平常几岁孩童那般,若是换了别人,根本不会记得他们了。
我也想一路走走,就没直接回盐城,我没在这民间生活过,师父让我多看看,才能懂得这民间疾苦。
赵飞点点头:“大人,用不用我先过去,给家中送个信,告诉他们你三日后就能归家了。
不必了,想给母亲个惊喜,正好回家后第二日就是中秋,能陪他们一起过个节。
两人正聊着天,就见远处铜锣唢呐吹吹打打,有人扛着灵幡,这是有人家办丧事,这户人家也是个大户,穿孝服的排成好几排,占据了整个官路,是个家中子孙多的大家族。
元灵让小花带着白马避让一边,让丧队先过,毕竟死者为大。
可丧队刚走到近前,那棺材突然就落地了,不管抬棺的十个壮汉怎么抬都抬不起来,一个管事模样的人上前催促,你们今早晨都没吃饭么,这才走了多一会儿就抬不动了,他冲着送葬的队伍中喊:“你们几个过来,跟他们搭把手,误了下葬的时辰有你们好看的。”
后面又上前了几个年轻人,跟着抬棺人一起抬,棺材还是纹丝不动,管事的上前一把揪住抗灵幡的男子:“赶紧过去,给你娘磕几个头,让她放心走,二爷会好好对你的,”
这最后一句话说的咬牙切齿一脸不耐烦。
那扛着灵幡的男人被他揪着领子拖到棺材前,一脸茫然的跪在那。
元灵啧啧了两声:“这是又有冤死鬼了,你这阴司还不去管管么?
大人这鬼魂也没出来告状,咱们要是管也得有苦主呀。
苦主自然是有的,她被困在这棺中,出不来,怎么跟你告状。
大人是说他被镇魂钉钉在棺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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