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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竖口味和审美都很近似,即使有什么不合,两人也都会搁置不提。
季微澜曾经以为,那样就是默契。
不料,今天晚上的沈砚,也许是喝了一点酒,话是异乎寻常得多。
短暂的沉默过后,他开始滔滔不绝。
说老师的画展,说同门的近况,说他新近发掘的某种古法造纸……
“我最近很想画一个新的系列,帝都的角马。”
沈砚说,“还记得么?那一年也是除夕,天桥上,你指着桥下的出城的车流让我看,说师兄你看,好像动物世界里的角马大迁徙。”
那一年?季微澜想了想,应该是十年前。
那一年,她还是个梳着马尾辫的懵懂少女,会因为过年不能同母亲团聚偷偷流泪,也会因为几句温言开解,就觉得年轻的师兄是最了解自己的人。
她不太想听下去,只是找不到一个礼貌的打断点
季微澜睫毛轻颤,目光虚虚飘向方向盘上某一处颜色剥落,再过去,就是高磊稳稳的手。
又是手机铃响。
高磊接起来说了两句,随即兴奋地向她比了个手势。
“是海花有消息了?”
季微澜也兴奋起来。
高磊点点头,撮唇做了几个口型。
她居然认得分明:“找到了,人没事。”
“师妹?”
沈砚在手机里轻咳一声,“你还在同朋友聚会?如果不方便的话……”
“沈师兄,我还有事,先挂了。”
季微澜想了想,补充道,“我不会再画画了,所以如果你需要切磋研讨,请找别的同门。
再见,祝你万事如意。”
不等沈砚那头反应,她已按下了挂断键。
“海花人在哪里?”
“已经回村了。
那傻孩子,在广场前问了几个摩的去不去省城。
那必须是不去。
碰巧遇见阿水伯的在聆城亲戚,认得她就送回去了。”
高磊把马友所说的情况简要复述了一遍,又撇撇嘴:“马友叔说,他先给你打电话报平安,你那边占线。”
他斜斜瞟来一眼:“你师兄?还挺有同门之谊。”
季微澜嗯了一声,心中只替海花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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