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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来投敌的,这人就算是他们的上司,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心里总该有数,这大帅的身份既然不平凡,就不是谁人想问便能问的。
他们还是外人,是曾经的敌人。
可贺连秀没有顾忌,竟直接作答:“对哦,既然你们坦诚,我也应该介绍全一点——”
“我是鲜卑族中人,父亲有些威望,是统领的下属,而我,借父之光才被称为少主,我呢最近得高人为师,才武功精进拔得头筹,当了这大帅。”
“算是你们捡了便宜吧,要是他人,你们早就死了!”
这时宋池在心里回了一句:“不就是知道你是这情况才过来投诚的。”
魏迟微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怎么不知道?”
宋池轻叹:“这是谢慎他们几人被迫围在厨房汇报情报的时候说的,太子不听,你也不听……”
哦,这样啊。
那她的确没听进去。
那时候,赵楚在跟她献殷勤,捧着洋葱站在一旁,这种情况,一边是正在切的洋葱,一边是眨巴着大眼睛的心爱之人,谁都听不进去吧?还是她从来都不用去听的东西。
从前这种事情,宋池知道就可以了,宋池也从来不让她管。
只是这回不知道为何——应该说,自从那次失败后,宋池就很少回身体了,也很少干涉她的事,基本都是按她的想法来。
甚至于对赵楚,态度都没有那么强硬。
魏迟才不信宋池是心软。
宋池这样的人,高傲自负,也善恶分明,讨厌一个人讨厌了半辈子,怎么可能就因为一个外来者而心软。
一个人对另一人的认知,不出意外,第一眼就确定了,是一辈子的。
可即便知道宋池有些许不对劲——
魏迟也问过许多次:“我还能回家吗?”
宋池次次笃定:“能。”
于是她信。
她信她。
她也只能信她。
再说回来,宋池为了摆脱太子的控制,选择投敌,魏迟便在去暂住营帐的路上问宋池:“这事有几个人知道?”
宋池说:“如你所见,我没跟任何人说过我要投敌这件事,我若说了,事情还能这么顺利?不过——魏迟,你要不要去问问那位大帅,他的那位师父是何人?”
魏迟立马答:“我不好奇。”
宋池委屈巴巴,装可怜:“我好奇嘛,其实我心里也没底的,总得多打听些。
我也是为了你能顺利回家才出此下策啊,魏迟,若是从前,我绝对不会想出投敌这种方法的……”
“……”
“魏迟,你就帮帮我。”
魏迟深吸口气:“明天你自己去。”
宋池说:“你也锻炼锻炼。”
“我不!”
魏迟严词拒绝,“我都要回家了,才不要掺合进你们的事情当中,本来喜欢上赵楚就已经……”
“魏迟,迟迟——求求你。”
“……”
“你也想早点摆脱大帅吧,摆脱了他,我和映之的事情才能顺利,你才能回家。
我偏不占身体,你也没办法,早死早超生,早点解决了早点轻松。”
“……哦。”
于是,刚进营帐的魏迟只能又拉开门帘,对着贺连秀的背影喊:“大帅留步!”
说得对,早死早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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